陳氏差點兒忘記告訴齊玉嫻,齊玉嫻眯着眼,「嫻兒,母親還未出嫁的時候,和兵部尚書夫人是閨中密友,如今想來,也有幾年沒有見面。都是母親這些年很少出府,如今想必她聽說我帶着你去梁國公府賞梅。所以想着見見我,順便也想看看你,嫻兒,我已經跟老太君說過,老太君答應了。」
輕柔的撫摸着齊玉嫻的小腦袋,「母親,要不然您把三妹妹帶上一起去?」陳氏有些遲疑的說道:「帶着紫兒去,這樣合適嗎?還是算了,嫻兒,你伯母可沒有請着紫兒去,去了反而會讓紫兒覺得尷尬。所以還是我們娘倆去,嫻兒,你是不是不願意跟着母親一起去?」有些失落的盯着齊玉嫻,齊玉嫻搖搖頭:「沒有,嫻兒當然願意跟着母親一起去,只是母親,我們剛剛去過梁國公府。如今又要去兵部尚書府,二嬸她們會不會胡思亂想?」
之前她們母女在定國公府很低調,陳氏帶着齊玉嫻去了威遠侯府沒有多久,就去了梁國公府不說人,如今又要去兵部尚書府,不是齊玉嫻多疑。府上肯定有人在背後編排她們母女,「嫻兒,這些你就別擔心,我們母女不過去見見兵部尚書夫人,你別想太多了,嫻兒,你腦袋裏面整日在想些什麼?」
會不會太累了,陳氏不免心疼的望着齊玉嫻。齊玉嫻微笑道:「母親,時辰不早了,嫻兒也該回院子了,母親,嫻兒就不打擾您休息。」乖巧的從陳氏的懷裏離開,如今陳氏似乎對齊玉紫的印象不錯。齊玉嫻多說也無用,還是提醒陳氏身邊的嬤嬤小心齊玉紫,要是齊玉紫有動靜,迅速告訴齊玉嫻。
回到自己的院子,齊玉嫻很快就上床,腦海中浮想着前世定國公把宋南冬在定國公府門口寫下的休書仍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齊玉嫻想死的心都有了。宋南冬難道還不相信齊玉嫻,儘管見面次數不多。但是也算青梅竹馬,就那麼不相信自己,齊玉嫻怎麼會做出跟小廝私通的事情,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齊玉嫻。齊玉嫻咬着牙,明日肯定會見到宋南冬,想到這裏,齊玉嫻註定今晚難以入睡。
兩日後,陳氏帶着齊玉嫻一起去兵部尚書府,明氏自然不高興了。最近明氏很少出去應酬赴宴,陳氏倒是時不時出府。還帶着齊玉嫻一起去,老太君倒是覺得可以讓陳氏獨擋一面,還讓齊玉嫻出去多見識一些,是好事情。周氏、明氏還有劉氏,連帶着幾位姨娘都在老太君的屋裏給老太君請安。老太君輕笑着:「行了,都散了吧!」陳氏領着齊玉嫻離開,老太君也沒有心思再留人在屋裏。
齊玉紫一臉的期待望着老太君,巴不得老太君抱着自己入懷,剛剛齊玉嫻臨走的時候,老太君還不忘記幫齊玉嫻喊道面前整理衣裳。這是多少人期待着,可是卻得不到,齊玉嫻那麼輕易就得到,之前老太君沒有那麼寵愛齊玉嫻的時候,那個可是齊玉紫的寵愛,齊玉紫能在老太君的懷裏待着。
現在好了,老太君似乎真的不待見齊玉紫,連帶着對連姨娘也沒有那麼重視。反而對王姨娘多了幾分善意,還賞賜王姨娘人參,讓王姨娘滋補身子。周氏手帕下的玉手已經掐進手掌中,隱隱約約有血跡出來。齊明德之前明明跟周氏說的很清楚,陳氏和齊玉嫻在府上一點兒也不得寵。
可是如今瞧着,陳氏哪裏不出門,經常出來院子。不僅僅去了威遠侯府不說,梁國公府,如今又帶着齊玉嫻去了兵部尚書府。齊明德也連着兩日沒有來周氏的院子,周氏在心裏埋怨着齊明德。男人的話都不能相信,不可靠,母親出嫁前跟周氏說的話,似乎都應驗,明氏主動起身離開老太君的屋裏。
劉氏、周氏等人都離開老太君的榮安堂,劉氏追上周氏:「小嫂子,等等妾身。」周氏停步腳步等着劉氏,劉氏一身水紅的里衫裙,用稍重的紅色繡着細密的牡丹,外面罩着一件淺橘色的透明的輕紗衣。依舊是用金細絲線繡着雅致的花朵,雙金縷鞋,鞋頭晃動着一顆東珠,極其的珍貴。在腦後戴上一件如意首鑲嵌鏤雕雙螭紋玉飾,側面是累絲嵌寶銜珠金鳳簪和蝙蝠紋鑲琉璃珠顫枝金步搖,眼裏含着暖意望着周氏:「小嫂子,正好我順路,我們一起走。」
劉氏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身邊的周氏,身着玫瑰紅滾金絲雲錦小襖,領口處繡一朵怒放的冰蓮,下身着玫瑰紫色長裙,裙擺下襯着一圈孔雀藍撒碎花緞內裙,纖纖素手自然交疊放於腹前。不得不說周氏確實美艷動人,平陽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