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一直留在屋裏陪着梁明達,齊玉嫻也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很快齊玉嫻就留下樑明達一個人在屋裏,願意怎麼想就隨着梁明達。但是齊玉嫻相信,梁明達肯定會留下,畢竟梁明達不傻,知道瘟疫的厲害。要是因此出去害着其他無辜的老百姓,梁明達的心裏也過意不去。
出門吩咐翠玉:「你在外面守着,要是梁二公子要出去,你就隨着他。不用管,記住沒有?」抬起頭凝視翠玉,下意識的回答:「姑娘,奴婢知道了。」「嗯,我先回屋去了。」齊玉嫻加快腳步,其實多少有些不自在。剛剛趴在梁明達身上那還是頭一次跟男子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回到屋裏,齊玉嫻迅速的關上門,坐在榻上,愣着許久,才回過神,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要趕緊找到瘟疫的源頭,徹底的根除瘟疫。才能對得起江南的黎民百姓,還有京城聖上的重託,弘一神醫現在壓力肯定很大。所以的希望都落在他的肩上,作為徒兒,齊玉嫻希望能夠幫他分擔一些。還記得弘一神醫留給自己的手札,齊玉嫻眯着眼,還記得齊玉嫻到江南幾個月後身子逐漸好轉,多虧了弘一神醫。
這一次的瘟疫,弘一神醫生平都沒有遇過,齊玉嫻就跟不用說了。資歷閱歷都比不上弘一神醫,閉上眼睛,打開門,一路小跑到熟悉的大樹下。沒有遲疑的蹲下身子,用手扒開泥土,不知道還在不在樹下。齊玉嫻十歲那年,和陳嬤嬤一起去街上閒逛,遇到一個求助的老婦人,齊玉嫻心善的從衣袖中掏出一兩銀子遞給老婦人,當時陳嬤嬤還盯着齊玉嫻,朝齊玉嫻使眼色。
不是說陳嬤嬤小氣,而是陳嬤嬤和齊玉嫻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想着去幫助老婦人。也難怪陳嬤嬤,齊玉嫻笑盈盈的朝陳嬤嬤吐着舌頭。最後陳嬤嬤只能不了了之,隨着齊玉嫻的心意。老婦人接過一兩銀子,就隨意的從衣袖中掏出幾張紙遞給齊玉嫻,「姑娘,你留着,日後肯定能用到。算是老身對姑娘的一點兒幫助,還請姑娘一定要收好,切記,不能隨意扔了。」
老婦人的話讓齊玉嫻有些摸不着頭腦,陳嬤嬤趕緊催着齊玉嫻離開。不去理會老婦人,要是陳嬤嬤還是定國公府的嬤嬤,肯定不會如此捨不得。奈何現在情勢所逼,後來齊玉嫻就胡亂的把老婦人硬塞到齊玉嫻手中的幾張紙埋在這棵大樹下,現在還能找到嗎?齊玉嫻不敢肯定,只能抱着試試看的態度。
但願還在,那就謝天謝地。白氏現在在老太君的屋裏,薛嬤嬤和周氏等人都被趕出去,周氏領着白氏到老太君的院子,只是白氏到了門口,就理直氣壯的吩咐薛嬤嬤和周氏在外面候着。仿佛白氏是定國公府的女主人,薛嬤嬤遞給周氏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現在一時之間還是不要跟白氏計較。
&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老身沒有聽清楚?」老太君壓低聲音望着白氏,白氏到底在胡說些什麼,白氏勾唇:「怎麼,我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既然親家母沒有聽清楚,那麼老身就再說一遍。老身今日就是來上門提親,嫻兒現在貴為清寧郡主,她的親事,恐怕也由不得老太君做主,但是老身覺得有必要跟你只會一聲,嫻兒和軒兒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白氏的話讓老太君反感的不行,陳氏的外甥想要娶齊玉嫻,定國公府不會答應。「親家母,你剛剛也說了,嫻兒貴為清寧郡主。她的親事不是你我可以隨便決定的,太后娘娘和弘一神醫想必也很關心嫻兒的親事。這件事情,老身做不了主,還請親家母見諒。」老太君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這話什麼意思,軒兒配不上嫻兒?」白氏拔高聲音,但是也知道外面有人,聲音不是特別大。只是相比於之前大了一些,「親家母,老身可沒有那麼樣,要是你這樣想,老身也沒有辦法。只是老身不能答應你,嫻兒的親事上有太后娘娘,下有嫻兒的嫡母做主。」反正老太君的意思很明確,怎麼都輪不到白氏。白氏那麼輕易的想讓齊玉嫻嫁給陳軒,也不瞧瞧陳軒能夠給定國公府帶來什麼。
其實齊玉嫻不嫁給陳軒,威遠侯府跟定國公府也是綁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齊玉嫻的生母陳氏就是出自威遠侯府,現在兩府因為齊玉嫻,緩和不少。老太君就不相信,日後要是齊玉嫻有難,或者定國公府有難。威遠侯府能見死不救,怎麼可能,天下人的塗抹吐沫就可以讓威遠侯府無地自容。
&嫂、二嫂,你們說威遠侯府
159 染上瘟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