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偽裝
說完之後,白朔有些遺憾的感嘆:「可惜害怕吉爾伽美什隨時出現,當時沒把遠坂家的魔術刻印也挖出來。」
跑到言峰綺禮屍體旁邊研究着什麼的梁公正頭也不回的說道:
「挖出來除了賣也沒別的用了,今天早上時鐘塔的使者剛剛從遠坂時臣的屍體裏取走了遠坂家的魔術刻印。如果不是遠坂家的遠祖師從寶石翁,而寶石翁恰好還有那麼一點威懾力的話,估計時鐘塔就把魔術刻印獨吞了。」
每一個魔術刻印都是魔力和魔術的結晶,其中蘊藏着數十代人的心血和結晶,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藏。在這一方面,時鐘塔向來有殺錯沒放過——衛宮切嗣的父親衛宮賢炬死掉之後,衛宮家魔術刻印也被強行回收了,其中儲存着衛宮家世代研究的涉及時間的第六法資料,不可謂不珍貴。
如果後來不是需要將衛宮切嗣培養成打手才分出四分之一的魔術刻印給他,他現在可能早因為自己的偏執理想,在某個戰場上變成骨灰了。
而僅僅是四分之一的魔術刻印就已經讓他得到了加快自身體感時間的強力魔術:『固有時制御』。
「結果呢?」白朔還是關心着遠坂家的魔術刻印的下落。
「結果是在聖堂教會的監督下,時鐘塔代為保管,等遠坂凜能夠獨立之後就還給她。」梁公正背對着白朔聳了聳肩說道:「xiǎo姑娘真可憐,到時候遠坂家的家底可能都被研究透了。」
他趴在言峰綺禮的屍首上,似乎在做着什麼,而是白朔也看不到具體的行動。
「你在幹什麼?」白朔好奇的問。
「當然是……」梁公正扭過頭,幾乎嚇了白朔一跳,當那一張面具摘下之後,所lu出的面孔幾乎跟言峰綺禮無二!如果不是只有半張臉的話,白朔就一拳先砸過去了。
梁公正的臉上lu出笑容:「畫皮……」
「我可是千面之阿薩辛。」
他重新轉過頭蹲在言峰綺禮的腦袋邊上,當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白朔幾乎認為剛才被自己殺死的言峰綺禮又復活過來了。
而在原本言峰綺禮的屍首上,屬於言峰綺禮的麵皮已經被完整的剝離了下來,只剩下了一團模糊的血rou,看着滲人。
畢竟已經死了,將他扔在這裏可能會出luàn子。白朔緩緩的伸出手對準言峰綺禮的屍首,在他的指尖燃燒着一點金黃sè的龍火,星星點點的龍火落在言峰綺禮的屍體上,迅速的將他的身體化為了一堆飛灰。
「殺人放火,毀屍滅跡。」白朔嘴裏念叨着,拍了拍手:「我覺得我越來越熟練了。」
梁公正別過頭,用一聽就知道是安慰假話的聲音說道:「錯覺而已。」
聽着對方毫無誠意的安慰,白朔的臉上也有些chou搐,索xing換了一個話題問道:「接下來呢?跟我回紅州宴歲館?」
「不了。」梁公正戴着言峰綺禮的假面,從自己空間裏掏出一套早已經準備好的法衣套在身上,lu出了和言峰綺禮無二的yin冷表情:「以後,請叫我:言峰神父。」
……
五分鐘之後,氣質如常的言峰綺禮從xiǎo巷之中走出。
看到言峰綺禮回來的遠坂凜顫抖的更厲害了,她沒有逃跑,她知道自己無法逃脫聖堂教會的影響範圍,也不知道究竟可以逃到哪裏。
失去了父親,失去了母親,就連家也已經被摧毀的遠坂凜,已經無處可去了。
就這麼墮落到最深淵了麼?
她在心裏問自己,她不知道接下來等待着自己的是什麼,但是心中絕望的yin翳已經將她吞噬了。
「久等了。」言峰綺禮拉開了車mén,手裏提着一袋子東西坐在駕駛席上,發動了汽車。
遠坂凜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神父,許久後搖搖頭:「你不是綺禮。」
在那一顆幼稚的心中能夠感覺到面前之人所帶的黑暗和絕望,無邪的純粹惡意,但是和言峰綺禮身上那種扭曲到非人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了。
兩種不同的黑暗,雖然類似,但是絕不形同。而面前的這個傢伙以言峰綺禮的面貌出現……
「你究竟是誰?」
遠坂凜抓着遠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