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光芒在白朔的身體之中閃動着,隨着心臟脈搏的跳動,以難以預測的軌跡流轉着,從無中生出,化為了最奇妙的存在狀態。全\本/小\說/網
不知道何時,引領白朔進入禪定的聲音消失了,簡短的心經終於講解完畢了,但是白朔卻尚未甦醒。
或者說,他不知道怎麼去甦醒。
沉醉在心經之中的同時,白朔已經徹底的沉入了禪定,將一切的生理反應都jiao給了身體,心無旁騖的仔細體會着其中的奧秘,就像是與世隔絕,研究學問的隱士一不xiao心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之中,出不去了。
身體和意識被徹底的斷開了,甚至就連最隱約的一絲聯繫都沒有。
名為白朔的靈魂漂浮在黑暗之中,卻無法醒來,失去了另一半的身體和靈魂都在黑暗之中互相尋找着對方,卻始終差着一絲絲距離。
就如同那一副油畫:創世紀之中的亞當和耶和華,兩隻指尖僅僅差着一絲的距離,但是這一絲距離之外的救贖卻像是永遠都無法跨越,咫尺天涯。
這也是那個聲音留下了最後一道試煉,當靈魂強大到足以跨越這種距離的時候,白朔自然能夠找回自己身體的感覺。而在此之前,在外人看來,他的身體如同陷入沉睡一般。
或許只需要一年,白朔就可以徹底掌握這種方法,然後突破黑暗,重新掌握自己的身體。
但是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一個月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白朔的時間不多了。
萬一脫離了這個世界之後,自己的隊員通過主神將自己的靈魂強行扯回來,到時候可就糟糕了。
就像是沒有通過正常的方式去穿鞋子,反而剪出了一個dong將腳掌放進去,難受是一回事,到時候白朔的意志和身體就再也無法融合了。
只能像是通過引線cao控傀儡一般的掌握身體,種種弊端,無法彌補的同時,前進的道路也再無從談起了。
在黑暗之中白朔想要苦笑,但是卻無法感覺到臉部的神經,只能無聲的嘆息,這算是人品問題麼?
只是周圍真的很黑啊,白朔討厭黑,尤其是在自己復明之後,就再也不想重新失去se彩的感覺了。
在無聲之中,他仔細的傾聽着靈魂之中若有若無的脈動,那種細微的聲音緩緩的擴大,直到化為響徹黑暗的震動,像是心臟在不甘的跳動。
驟然擴散的魂魄瘋狂的擴散着,直到最後化為了無限稀薄,又仿佛沒有邊際的波長。
堅韌的波長在無限的延伸,原本已經快要形成實體的靈魂化為了存在於有無之間的靈魂波長。
白朔逆轉了作為陳靜默『工匠』的能力,將自己徹底的化為了被拘束在身體之中的靈魂波長。
有無之間,唯一存在的只有概括為『心』的東西。
就像是那個聲音所說的那樣,這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也是最無常的東西,能夠化為最堅固的頑石,也可以成為柔韌無形的流水。
聚散無形,奧妙隨心,靈魂剝落成起伏的波長,但是白朔的意識卻依舊存在,有無之間的奇妙感觸充滿了危機,卻令人mi醉。
如同風中殘燭掙扎跳躍的美麗火光,光芒向着四周散發。
驟然刺穿了黑暗的波長終於觸碰到了隱藏在其中的繽紛se彩,白朔緊守着本心,向外延伸。而他身體之中所潛藏的那種光芒也仿佛感覺到了靈魂的存在,在身體之中急速穿行着、閃動着,努力的向着身體深處延伸,卻無法觸及到最核心的地方。
一點點,只差一點點……
在講堂之上,竹簾之後的人嘆了一口氣:寧願放棄大成的機會也要醒來麼?就算明知是錯誤的選擇,也要一意孤行的走上去,罷也,讓我再一次看看你的決心吧。
竹簾之後的人抬起手指,正要動作之間,卻突然停止了下來。
在白朔的衣袋之中,有什麼東西甦醒了,那一枚斑駁的念珠閃爍着明滅不定的光,驟然消失了。
竹簾之後的人手指虛抓,看着出現在掌心之中的念珠,眉mao跳動了一下。
「陌生的力量,但是卻帶着佛men的隱約境界……捨身的意志?最後的大慈悲麼?」他看着手指之中的那顆想要脫離自己手掌的念珠,有些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