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們兩位老人家說說,你們誰知道。咱葉家沒一個知道她的,她要佔咱葉家的財產,我能不問麼?我就問問她的身份、來歷,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我弟弟的媳婦兒……」
葉小安哽咽地道:「結果她就悍然出手,叫人打了我四十大棍啊!爹,娘,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兒子這腿都被他們打折了,從今以後就是個廢人,沒法子給你兩位老人家養老送終、侍奉膝前啦……」
那兩個架着葉小安的土兵互相看看,不約而同地收了手,葉小安正扮癱子,猝不及防,一跤撲到地上,啃了一嘴泥。兩個土兵故作驚訝,趕緊彎腰去攙。
葉小安先是一怒,緊接着靈機一動,乾脆不肯起來了,趴在那兒道:「爹,娘,兒子成了廢人吶,咱們趕緊回京城吧,再不走,怕是連命都沒了。」
葉小安一邊嚎叫一邊暗暗冷笑,他爹娘只要出面跟田妙雯出面理論起來,田妙雯就別想進葉家的門兒,這是孝道問題,再有道理也沒用。
如果爹娘真的要回京,其實他是不捨得的,不過誰敢讓他們回京?葉小天娶了媳婦就把爹娘親族全趕回京?這人品得敗到爪哇國去,從此別想在人前抬頭。
誰知其中底細?葉小天能見到個認識不認識的人就拉着人家訴說冤屈?只要他不想聲名狼藉,受盡天下人唾罵,田妙雯那個小賤人就得乖乖滾出葉家。
葉父在兩個土兵幫助下攙起兒子,驚怒地道:「什麼媳婦兒,我怎麼不知道?她要打你,你兄弟手下那些人竟然不管?」
葉小安道:「爹,這是咱葉家的事兒,他們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我弟弟的娘子,誰敢往裏摻和?他們倒是替我求情來着,可那凶女人根本不聽啊!」
葉母一聽,氣得渾身哆嗦:「看我們家小安給人家打的,哪裏來的野女人這般兇悍,不行,我得找她說道說道。」
正說着,葉大娘子聞訊趕了來,一瞧葉小安果然如家僕所言,被人打的鮮血淋漓,雖然兩夫妻現在關係越來越惡劣,畢竟是自己男人,不由驚怒道:「怎麼會這樣,在咱們葉家,誰敢打你?」
「娘子哇……」
葉小安現在是要麼賭錢、要麼吃酒,要麼跟他的姘頭鬼混,都半個月沒進後宅的門兒了,這還是半個月來頭一回看見自己娘子的面兒,一聽她問,葉小安聲淚俱下,便添油加醋、黑白顛倒地把他在外面所遭遇的事又說了一遍。
葉父、葉母和葉大娘聽的氣炸了肺,葉父怒吼道:「我不管她是誰,這麼欺負我們葉家人,不行!老子找她算帳去!」
葉老爹怒氣沖沖就要往外走,這時候院門口突然又出現三個人,其中有兩個他們都認識,一個是葉小天的師爺李秋池,另一個是葉小天的結義兄弟華雲飛。
他們一家人的目光只從這兩個人身上一掃,就集中到了中間那位姑娘的身上。
那位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那兒,一襲淡綠春衫,繫着竹鶴披風,人本就生得秀美靚麗,氣質優雅高貴,再加上搭配完美的着裝,肌膚如玉,秋水湛湛,仿佛神仙中人。
葉老爹馬上就想到了,這位姑娘一定就是小安口中那個凶女人。凶女人?這樣一位嬌弱婀娜、容顏美好,靈動嫵媚的姑娘,會是小安口中那個可惡的女人?
葉母和葉大娘也在看着田妙雯,從女人的角度看,觀感和葉老爹自然不同,但她們一樣對田妙雯一見心折。一個女人僅僅是美,是無法令女人為之心折的,但她魅惑的氣質,超凡脫眾的優雅,那可是男女老少通殺的法寶。
怒容還凝滯在葉家人的臉上,田妙雯只是妙目一瞥,就知道葉小安進了讒言。當然,即便他沒進讒言,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實說出,葉家人一樣會憤怒。換了她是葉家人也一樣,難道偏幫外人?人是有感情的動物。
田妙雯眼底深處飛快地閃過一絲譏誚:「告我的黑狀?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不好意思,就算是小門小戶家的姑娘,成人後當娘的都會有意無意地教她一些出嫁後與娘家人相處的技巧和手段,豪門世家呢?那可是有一套系統的、全面的宅斗進修教材,而田大小姐就是貴族女子學校宅斗專業的高材生,拿過博士學位。
還有就是,你可不要忘了,這位田家大小姐……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