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問智見葉小天被抓走,便想跑回去叫人,半路上先遇到了巨猿和福娃兒,毛問智向它們指手劃腳地一通比劃,巨猿有靈性,居然明白了一點兒意思,馬上循着葉小天的氣味兒追去,福娃兒此時已經成了它的玩伴,自然緊隨其後。
毛問智有心去追,可這對畜牲跑得實在太快,毛問智追不上,只好回去喊華雲飛和冬天。華雲飛一聽大哥被抓這還得了,當即扯下圍裙跟他出了門,小遙遙牽掛小天哥哥,自然也追了出來。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夏瑩瑩的住處,追到山上只看見一隻筐子,並不見人影兒,不禁傻了眼,這時候冬天先生眯縫着眼睛,不慌不忙地從懷裏摸出一個拇指大的小瓶子,拔下塞子,裏邊立即飛出一隻形似蜜蜂的蟲子。
那蟲子飛到筐上停頓了一下,便振翅在空中飛翔起來,仿佛在跳舞。冬天先生眯着眼睛道:「跟着它!」說完便向前邊的灌木叢走過去,被華雲飛一把拉住。華雲飛道:「冬先生,它是往這邊飛的。」
冬天「哦」了一聲,眯着眼睛,面不改色地道:「我眼力不濟,看不見,你們跟着它好了,我……跟着你們!」
於是,華雲飛抱着遙遙,毛問智直勾勾地盯着那隻「蜜蜂」,冬天佝僂着身子,陰森森地盯着他們的背影,一群人從山林中鑽出來,直撲夏瑩瑩的住所。
那隻蜜蜂似的蟲子飛的很快,時不時振翅飛遠,又飛回來在他們面前劃着各種看似毫無意義的圖案,等它把這一群人引到夏瑩瑩住處外,華雲飛不由雙眼一亮,脫口道:「就是這裏?」
毛問智道:「肯定啊!前邊就一幢房子。」
冬天聽說已經找到了,便掏出小瓶子,慢吞吞地點了些藥沫兒進去。往空中一舉,那隻蟲子便飛回來,爬進了小瓶。冬天依舊右臂高擎,仿佛舉着一隻熊熊燃燒的火炬,要是他左臂下再夾幾本書,那就……
毛問智看看冬天,問道:「冬天先生,有什麼不對嗎?」
冬天眯着眼道:「沒什麼,我在等它飛回來。」
毛問智揉了揉鼻子,道:「你說那蟲子啊?它早就飛回來了。都鑽進小瓶了。」
「哦!」
冬天收回瓶子,把塞子塞住,一臉深沉地道:「那我們進去吧。」
華雲飛把遙遙交給毛問智,挪了挪佩刀的位置,當先向院門衝去。
院子裏,葉小天一方和夏瑩瑩正在對峙。
葉小天站在巨猿大個子和福娃兒中間,夏瑩瑩站在小路和小薇中間,小路和小薇各持短刀,夏瑩瑩氣得臉蛋兒緋紅。看起來就像熟透了桃子,粉嘟嘟的,叫人有咬上一口的**。
夏瑩瑩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狠狠瞪着葉小天,罵道:「禽獸!」
葉小天看看大個子。又看看福娃兒,心安理得地想:「不是罵我。」
夏瑩瑩見葉小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中更是氣忿,想想自己剛才好幼稚。居然被他一番鬼話騙得眼淚汪汪,真把他當成了自己前世的情人,那種羞窘更讓她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
夏瑩瑩越想越氣。指着葉小天滔滔不絕地責罵起來,這一次大概是為了能充份表達她的憤怒,夏瑩瑩用的是彝語,那小嘴快語如珠,噼嚦啪啦罵了半晌,葉小天呆呆地聽着,一個字也聽不懂,只是覺得這位小姑娘就算生氣的時候都特別漂亮。
葉小天不動,大個子和福娃兒自然也不動,他們三個呆呆地站着,被夏瑩瑩指手劃腳地罵了半晌,夏瑩瑩稍稍出了心頭惡氣,狠狠瞪了葉小天一眼道:「你以為不吭聲就行了?知道我在說你什麼嗎?」
葉小天茫然搖了搖頭,夏瑩瑩柳眉一挑,得意洋洋地道:「我在罵你!這是彝語,聽不懂吧?」
葉小天迷惑地道:「嗯!聽不懂。你罵我,我卻聽不懂,那你罵出來有什麼用?」
正持刀而立、英姿颯爽的小路和小薇不約而同地扭過頭去伸手撫額。
夏瑩瑩呆了一呆,憤怒地一跳道:「反正我罵你了,你能怎麼樣?」
葉小天無奈地道:「好吧,誰讓我做錯事了呢。說起來,那天我也不是誠心欺騙姑娘,只是不小心把你撞下河去,又聽說你家有那麼多人,我怕你……怕你們家欺負外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