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頭很痛,想去揉一揉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木頭柱子上,旁邊的宮爵和田雞還有薛心柔也逐漸清醒過來。
我最後的記憶是那女人木勺子裏蠕動的蟲,還有在蠟燭昏暗的燈火下忽明忽暗的臉龐,以及和她年齡極不相符的聲音。
像一種聲帶被撕裂才能發出的聲音,詭異而刺耳。
薛心柔驚慌失措的到處張望,我示意她先冷靜下來,田雞掙扎了幾下發現是徒勞,我環視這房間陰暗潮濕,上面用木板遮擋,我們應該是在昨天那木屋的下面,沒有絲毫陽光可以投射到這裏來。
旁邊捆綁的是被田雞打暈的三個男人,其中一個已經漸漸甦醒過來,環顧四周眼神中透出無助的絕望,當看見我們時候,愣了一下。
「你們,你們和那個草鬼婆不是一起的?!」男人聲音驚恐。
「草鬼婆?」我們大吃一驚,蠱在苗疆俗稱草鬼,能制蠱的女人被稱為草鬼婆。
我頓時心裏暗暗一驚,從一開始就先入為主,以為是這些男人攻擊那個女人,實際上應該剛剛相反才對,這三個人和我們一樣,都是被那個女人抓到這裏來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田雞有些歉意的問。
那個男人目光渙散,看不到絲毫求生的欲望,抽笑一聲像是放棄了最後的反抗,無力的告訴我們,他們是地質勘探隊的,前些日子和負責對獨南山勘察的隊員失去聯繫。
因此他們根據事先設定好的勘探路線進行搜索,最後發現山林深處這間木屋,原本是想在這裏借宿一晚,誰知道半夜竟然在木屋下發現隊友的屍骸,他們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因為木屋中只有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女子,他們也沒過多在意,本想向女子問清楚情況,可突然肚痛難忍,聽到那女子說話的聲音詭異陰森,完全和她的容貌不相符合。
他們完全無力反抗,被女人囚禁在這裏已經很久,昨天終於找到機會,刺傷女人逃了出去,可是那女人只要一吹竹哨,他們就渾身痛的生不如死,感覺有東西在身體裏咬噬。
三人為了逃命,不顧一切和女人搏鬥,本來有機會殺掉她,可最後關頭
男人說到這裏,目光呆滯的再抽笑一聲,我們面面相覷,不明不白竟然成了幫凶,這個女人會蠱毒,想必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苗巫,但萬萬沒想到,我們竟然被她那張單純稚嫩的臉給騙了。
從木屋上傳來下樓的腳步聲,那個女人舉着蠟燭,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中慢慢走下來,站在我們面前,想欣賞獵物一般挨個打量我們,嘴角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笑。
「正愁着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人,沒想到居然給我送上門。」女人的聲音嘶啞難聽。
「你到底想幹什麼?」田雞憤憤不平問。
「遠來是客,我會把你們餵的白白胖胖。」女人陰冷的回答。
當她走到薛心柔面前,好像對女人,她特別感興趣,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薛心柔的臉,目光中透着興奮和激動:「這張臉多美啊,要是給我該有多好。」
薛心柔厭惡的偏開頭,女人看的入神,一時間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鬆開薛心柔後,她站到宮爵面前,突然一怔,上下打量了宮爵半天,然後把鼻子靠近宮爵的身體聞了幾下,忽然意味深長的笑出聲:「這張臉也生的俊」
說這女人的手緩緩抬起,向宮爵的身體探過去,我生怕她要對宮爵幹什麼,奮力想掙脫繩索,宮爵一臉惶恐的注視女人的手,頓時也驚慌失措。
「想幹什麼沖我來!」我憤怒的大聲喊。
女人根本不理會,手已經伸到宮爵衣服里,像是在摸索什麼,我聽見宮爵喊叫一聲,拼命扭動被捆綁的身體,想要擺脫女人的手,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女人露出心滿意足的詭笑,手已經緩緩從宮爵衣服里拿出來。
我想要惡毒的咒罵去吸引女人的注意,可她對我似乎並沒有多少興趣,感覺她看我的眼神和看一個死人沒有什麼兩樣。
女人走到那個已經醒過來的男人旁邊,嘴角的笑意凝固在臉上,嘶啞的聲音感覺是在吞炭:「白白養了你們大半個月,居然敢刺傷我,跑出去見了陽光,你們就成了廢人。」
女人越說聲音也尖銳詭異,我這才看見她提着一個木桶,用
第四百五十九章草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