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儒和我僵持片刻,居然很自然的淡笑,他似乎並不介意我的嘲諷。
「對,神是俯視眾生的,但是當所有人都跪在我面前時,他們同樣要抬頭仰視我。」
「我看不出你有什麼能力可以讓別人心悅誠服的跪拜你,哦,你會操控異巫和蠱毒,不過這些東西僅僅是讓人害怕,並不是發自肺腑的敬畏。」我冷冷一笑回答。「而且,即便你會這些又怎麼樣,至少我們不怕你。」
「所以我才會引你們來這裏。」溫儒笑的更加從容。
溫儒對我們說的越多,可見他心裏把握越大,他不再和我繼續爭辯,接着之前的話重新講述下去。
溫儒離開薛書橋後,開始翻閱和研究薛書橋的考古筆記,從而他第一次得知月宮九龍舫,那艘翱翔在月夜的船,雖然當時的溫儒並不知曉月宮九龍舫和他要找尋的東西有什麼關聯。
可是這艘船的存在,足以讓溫儒相信,這個世上還有很多匪夷所思不為人知的秘密,而薛書橋一直在研究少數民族宗教文化,因此溫儒聯想到,月宮九龍舫或許和巫蠱王之間有着某種程度上的聯繫。
溫儒以為自己越來越接近真相,可那些被他發現的古書中,還有很大一部分祭司文字他始終無法掌握,因此書中記載的完整內容,溫儒一直沒有辦法知曉,離開薛書橋後,溫儒把重點放在苗族宗教的研究上,試圖從這上面找到突破口。
正是因為有薛書橋的手稿讓他很快在考古界嶄露頭角,並且奠定了他日後的名聲和地位,讓溫儒成為首屈一指的考古專家,如果說溫儒想要改變人生的話,他已經做到了。
但是這一切並不是溫儒想要的,十年紅色浪潮時期,他被下放到江西,正是在這裏,溫儒終於無意中得到新的線索,知道古書上那些文字是祭司的語言,這是一種只有極少數人才會掌握的文字。
而這種文字一種由祭司傳承,但是由於是心口相傳,有太多的缺失和遺漏,導致如今的祭司也無法完整的領悟這種文字,但是溫儒卻有了另一個重大的發現。
十二祖神!
這個只有祭司才知曉的秘密,讓溫儒知道在九黎先民的信仰中,曾經出現過十二位身份神秘的神,但那個時候的溫儒並沒有接觸到核心的真相,他一直試圖把這些零散的線索連貫起來。
但這個過程足足用你他四十年時間,從得到古書到現在,他已經是風燭殘年的人,而曾經讓他憧憬的願望似乎遙遙無期,這期間溫儒因為考古專家的身份,能讓他輕而易舉接觸到太多考古秘密。
比如青木川的地下祭壇,讓溫儒第一次證實了薛書橋的研究,可當時溫儒並不知道羽龍的重要性,他直言不諱說,炸毀青木川祭壇,僅僅是出於想要保守神的秘密。
「別往臉上貼金了,你根本不是什麼想要保守秘密,你就是貪婪,怕有人知道這一切會捷足先登。」薛心柔蔑視的看着溫儒。
「也可以這麼說,神是唯一的,既然我是巫蠱王的後裔,那我才是距離神最近的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沒有資格知道關於神的一切。」溫儒毫不掩飾自己的冷酷。
「你既然自詡是距離神最近的人,可也沒見到神對你親眼有加,都一把年紀了,連神是誰都不知道。」田雞聲音透着不屑。
溫儒把沾滿自己鮮血的手帕扔到火坑中,抬頭看看我們繼續說,為了證明和找到神,他幾乎耗費了自己所有的時間,雖然找到過太多零散的線索,但他始終無法將這些東西連貫起來。
他的確迷茫和疑惑過,可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葉知秋帶回一張繪有三眼麒麟圖案的紙,這是溫儒第二次看見三眼麒麟,正是這個東西重新點燃了他的希望。
廖凱的青銅面具和溫儒年輕時在苗人古墓中看見的一模一樣,溫儒立刻就意識到,只要能找到這個標誌的來歷,或許就是揭開所有真相的關鍵。
最終溫儒找到祖神之殿,在神殿之中他看見了玉石壁畫,從而解開困擾他幾十年的迷惑,也讓他終於明白,月宮九龍舫和祖神之間的關係。
「在祖神之殿我雖然第一次弄清了所有線索之間的聯繫,但這並不足以讓我揭開所有的秘密,直到雷山祭司古墓的發現,我在古墓中找到祭司留下的完整祭司文字,這才讓我終於看完那些古書中記載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