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薄。只顧自家兄弟,不顧汝的楊大哥。」
楊典唯恐落後了步子,喝不得盡興,連忙在文翰幾人的身後喊了起來,引得大家一陣發笑。
「那日從山寨中搜出的百壇酒水,今日盡數開封!眼下無戰事,兄弟們全部喝得開心,盡興!今日,誰敢不醉,就扒了誰的褲子!!!!!」
整個軍營頓時一片歡悅,數日連戰,解縣和黑風山的人馬早就疲憊不已,不僅是身體上,還有心理上。
這就是士卒,將領的一個命令,他們就要衝鋒陷陣至生命於不顧也毫無怨言。但是,往往只要有一壇酒,他們就會變得歡天喜地。
當然,他們之所以當兵,也是為了生計,那微薄的軍餉。
軍營中一片吵鬧,個個喝得人仰馬翻,黑風山的人和解縣士卒親熱地挽着臂膀,唱着鄉里的歌謠。雖然在數日前,他們還是敵人,但是在這個死人就如人需一日三餐般正常的『亂』世,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冷酷。
在另一邊的酒席中,文翰、周瓏、楊典、李強、裴元紹五人足足喝了幾十壇酒水,文翰在周瓏盛情舉薦下,再一次高喝那首,傳出軍營,士卒們也跟着唱,好不歡快。
眾人一直喝到趴下,或是醉倒。到了第二日的凌晨,軍營才漸漸地安靜下來。
到了晌午時刻,醒來後的文翰與楊典,整頓兵馬,向解縣的方向歸去。
過了數個時辰,文翰終於見到了解縣的城門,與身旁的周瓏相視而笑。
兩場戰役,在文翰的謀略下殺了足足兩千人。他把裴元紹收入了麾下,得到三百八十個私兵,並且陰差陽錯地順利幹掉了對自己恨之入骨的黃樂。
此次,回到解縣,正是他大展拳腳的時機。
在城門前,楊鴻派了主薄迎接凱旋而歸的文翰與楊典,一陣常例的慰問後,宣令文翰、周瓏、楊典三人,整頓好手中兵馬後到縣令府衙聽賞。
楊典與文翰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先行帶着解縣兵馬回到縣中校場。為了不引人矚目,文翰和周瓏讓裴元紹把三百八十個黑風私兵打散為兩批,一批由文翰帶着,一批由周瓏帶着,分別找了幾間縣中酒樓,把他們先安頓好。
剛安排好黑風私兵的住宿,文翰與周瓏顧不得回周府報平安,又匆匆忙忙地來到了楊府。
文翰與周瓏在黃官家的領路下,剛來到府中大廳,就見到了楊典的身影。楊典一臉的得意,似乎在等着楊鴻頒佈自己高升的指令。
「哈哈哈哈。好一個文不凡!想不到汝竟是那滿腹經綸、才智無雙的再世『張良』。彈指之間不但收復了黑風寨人馬,更把那欺騙吾的狗賊『黃樂』擊敗。
好,很好。文不凡做得真好!」
說到後面楊鴻的聲音變得陰測測的,看來那楊典已把這次征戰的過程盡數報予楊鴻,楊鴻既然能爬到解縣縣令這個位置,除了他身後的『楊氏』,本身的才智定也是不容小覷。
「莫非,楊鴻猜到了其中玄機!」
文翰臉『色』一變,立即屈身施禮道:「小生不才。全靠楊牙將的配合,才得此大勝。那黃樂見我等收復黑風山,怕楊牙將功高奪他位置,向縣令大人謊報軍情,出兵想要半路截殺我等。小生怕被小人得逞,才施計謀算,望大人明鑑!」
楊典察覺到楊鴻神態中的不對勁,連忙單膝跪下:「主公,文賢弟說的沒錯。那黃樂想害吾之『性』命,吾先下手為強,在黑風山一槍把他刺死…」
楊鴻怒喝一聲,強打斷楊典的話語道:「汝還不給本縣令住嘴!汝怎麼如此愚蠢,那黃樂外家『崔氏』是解縣的名門豪族,得罪不得。既然他謊報軍情,犯下叛逆之罪,汝大可把他擒下,交予本縣令處死他。
汝為何如此衝動,把他給殺了!這樣汝不是把那『崔氏』得罪了嗎?汝是本縣令的家將,這不等於在給本縣令找麻煩嗎!!」
楊鴻指着楊典怒聲呵斥,罵得楊典一陣無言,最後連連磕頭稱道知罪。
「楊縣令,是小生出計謀殺那黃樂,怪不得楊牙將。只是,那黃樂要害我等『性』命,難道我等要坐以待斃,這恕小生難以接受!
而且,此次那黃長史竟能調動了一千五百兵馬,這勢力足以危害解縣,我等出手滅之,也算是清除了解縣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