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擋在前頭的人,莫要怕死!怕的話,就退下來等俺們沖!!」
後方的賊子不斷催促,那在前頭的賊子腦袋一熱,頓時沖向了河岸。全//本//小//說//網//一開始他們走到河邊,見水果然不深,連忙就跑了起來。而隨着前方的賊子下了水,後方的人見到水位當真不深,也放開膽來,前推後擠地向河邊衝去。
而許多心急的殺意旺盛的賊子,則令願跑遠一些,跑到河岸另一邊去渡河。整整三萬的賊子,密密麻麻的人潮,幾乎覆蓋了半條河岸。
而此時,在河岸邊的朝庭兵馬在盧植、董卓等領軍將領的命令下,卻是慢慢地止住了腳步。盧植轉頭望去,見賊軍幾乎有大半落水,頓時臉上升起了一寒澈的冷笑。
賊軍你推我,我擠你,罵聲催促聲不斷,毫無陣勢、秩序地渡河。
「啊~!啊!」
「啊!」
須臾間,在前頭的一橫列的賊子忽然整個身子消失了,好似憑空消息般,端的是怪異無比。然後在其後排的賊兵,又遭人推,又陸續地消失。
「啊!這裏的水位很深!救我,我不會遊戲!」
緊接着很快,那些消失不見的人,探出了頭顱,一隻手拼命地抓,一些靠得近的人被他們抓到,用力一扯,被拖了下水。
就這樣,好似惡性循環一般,三萬賊子的數量越來越少,慘叫聲不斷,而完全不知前面發生什麼事,且神智有些不清,還以為前方的慘叫聲乃是追去的自軍大殺朝庭兵馬,朝庭兵馬發出的慘叫。
這些慘叫聲反而激起他們的殺意,雙手推得越來越快,力氣也越來越大。而落水的人,又是不斷地去拉人。越來越多的賊兵,被河水淹死。一些游上岸的賊兵,被趕到的朝庭兵馬,獰笑着用槍一槍刺了回去。
「怎麼會這樣!!!」
波才彭脫見着其大軍兵馬不斷地被這條怪河吞食,眼睛瞪得斗大,一副不可思議。他們剛才明明親眼見得,那些渡河的朝庭兵馬輕鬆的過河,當時河水的水位極低!為什麼,為什麼會忽然變得深得能蓋過人頭!
「回來,別沖!回這邊岸來!!!」
波才彭脫竭斯底里地吼道,又是一道雷霆劈落,幾乎蓋住了他們兩人的聲音。他們又是大叫起來,喊得嗓子都出血了。
可惜的是,這些賊子卻還似一隻只無頭蒼蠅般,撲向了那食人無盡的怪河內。
雷雨大風,天地翻滾,這條寬闊的怪河,宛如有無數的觸手,將成千上萬的賊子一個個拉入了無盡深淵。
而與另一邊河岸形成鮮明對比,朝庭兵馬所處的河岸邊,數之不盡的槍刃刀鋒,無情地將一個個想要爬上岸來的賊子,或戳或砍地將他們推回了河岸,一道道沖天的水花飛濺,傾落而下,淋在朝庭兵馬猙獰笑容的臉龐之上。
後來的張寶、劉辟領着二萬兵馬看得心驚膽跳,臉青口白。波才彭脫仍在扯着嘶啞地聲音,用盡吃奶的力氣在喊着士卒回岸。終於,見到無數袍澤屍體,浮起了水面。這些賊子沒有再去推擠,明白到怪河的恐怖,往回後撤。
此時,整整三萬賊軍,僅剩下不到數千人。賊軍的屍體遍佈河內,快要堆滿了半條大河。
「各將領聽令!領軍衝殺!」
盧植臉色寒冽,望着被河流不斷沖走的一個個賊軍屍體絲毫無半點同情,他高舉寶劍,揮動而下,發出全軍總攻的命令。
此時,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董卓早就磨拳霍霍按捺不已,聽得盧植下令,連忙高喝起來,他坐下的馬匹乃是一頭不可多得的西涼寶馬,承受着董卓非比常人的巨大身軀,也不見絲毫氣促。
董卓策馬而奔,竟領頭帶領西涼軍衝去,西涼軍見指揮大將董卓親自出馬,頓時士氣大勝,牛輔、徐榮、張濟等將領緊隨董卓之後,領着二萬兵馬,沖向河內暗藏石路的方向,輕鬆渡過了大河。
波才彭脫見到這詭異的一幕,還以為朝庭兵馬有神相助,嚇得滿臉的呆滯。董卓與一眾將士衝過大河,二萬西涼兵馬氣焰高昂,迅速地撲向了那回岸邊的數千賊子,殺得一片血紅,艷紅的血液流入大河,染紅了河流之色。
董卓雙手拿着獅頭雙刀,在牛輔、徐榮、張濟的保護下,如入無人之境,一路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