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副看好戲的心態,來看主公與衛家爭鬥時,這河東的大部分的荒地已不知不覺落入了主公的囊中。」
「妙。志才不愧是吾之子房。這齣戲要如何來演,還請志才教我。」
文翰滿臉的欣喜若狂,但戲隆卻是一正臉色,先向文翰屈身賠禮。
「還請主公原諒我待會要說之話。否則,我可不敢說。」
「你這滑頭,明知你是我不可缺少之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責備於你。你又何必如此做作。行了,待會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責怪。」
「此世間,能讓衛仲道和主公喪失理智去爭鬥的,唯有一人。那就是蔡公之女。此戲無蔡公之女出演,只怕蒙不住河東豪門人。」
文翰皺了皺眉頭,眼神一凝,好啊,這戲隆竟敢把主意打到了琰兒身上。
「此事我還要問過琰兒意見,如若她不肯,我寧願放棄此計。」
「主公,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這!」
「志才,琰兒乃是我珍視之人。我又哪能如此自私,不顧她的感受。不必再說了,我會與琰兒好好斟酌。」
文翰似乎不想與戲隆在這話題上糾纏下去,苦惱地嘆了一口氣後,便揮袖離去。而與此同時,在府中後院牆腳一處,一道倩影微微一縮。
戲隆似乎聽到了一些動靜,表面在搖頭,暗下嘴角卻是笑了起來。
到了晌午時分,蔡琰居住在太守府的西廂,地方不大,但房前有一花園,花園裏種滿了蔡琰喜愛的蘭花,花園內又有一石桌,平時蔡琰閒時會在此一邊賞花,一邊彈琴。
每日文翰都會在晌午抽出一些時間,來陪蔡琰。今日當然也不例外,只是文翰快要走到西廂,卻忽然止步不前。
幾隻湛藍色的蝴蝶從西廂飛出,扑打着美麗的翅膀,飛到文翰面前在繞着圈子,好似在招引文翰進去。
「誒,這戲志才真是。怎麼把主意打到琰兒身上,這叫我如何與琰兒說呢?」
就在文翰滿臉苦惱,踱步而走時。清脆的琴聲響起,緊接着是一美妙的旋律,好似春風般讓人不由心靜。
文翰止住了步,靜靜地聽着琴聲,臉上的苦惱之色漸漸地褪去。
不一會後,琴聲緩緩地停止。文翰尚沉醉在音色之中,此時從西廂里卻傳來一陣如黃鶯般好聽的女子聲音。
「三郎為何在琰兒院前舉步不前。難道,三郎厭倦了琰兒?」
蔡琰的聲音有些幽怨,聽得文翰臉色就是一變,連忙走入西廂。只見蔡琰一聲淡黃蝴蝶絲衣,坐在石桌那,美得讓人屏住呼吸。
「琰兒,我又怎會厭倦你呢。我疼你也來不及。只是…」
「三郎可曾當琰兒是一家人?」
「那是當然。琰兒不但是我的家人,更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文翰心中一急,他最後那句話不免顯得有些唐突美人。蔡琰可是第一次聽到文翰稱她為未過門的妻子,有娶她做妻之意。頓時一張美輪美奐的鵝蛋臉,紅得似蘋果般,那泛着水波的大眼越低又迎,看得文翰又是一陣呆滯。
「琰兒答應三郎。」
「啊~!琰兒答應我,我我,這這。我立刻就去準備。」
文翰還以為蔡琰答應要嫁給他,當即一臉的不知所措,一副傻相。也不顧得這時機合不合適,就想立刻取蔡琰進門。
蔡琰見着文翰這傻得可愛,天真的樣子,不由低聲一笑,然後問道。
「三郎你這是要準備什麼呀?」
「當然是,大大大婚之事啊。」
文翰緊張起來,連嘴巴都在打結。蔡琰這才明白,原來文翰誤會了她的意思,不過文翰的話,令她又是喜又是羞。
「三郎…你誤會了。我我,我是說答應與你去演戲先生說的那一齣戲。」
「啊!哦…」
文翰就如一個剛被宣告考了一百分,然後又被老師告知名字讀錯了的孩子,一臉的低頭喪氣。
不知為何,在外頭威風四面大名鼎鼎,凡是篤定不驚,老成得如三世為人的文翰,在蔡琰面前,智商低得就如一個三歲孩子。
「呵呵。三郎,你好久沒和琰兒合奏過那首梁祝。不知琰兒,有無這榮幸,今日能與三郎再合奏此曲?」
第二百四十七章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