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離間計不成,戰事難舉,無計可施,不得已便又使這奸計,誘我軍出城!」
張遼話音剛落,徐庶卻搖首而道。\www.qΒ\\
「非也。張翼德急切復仇,兼之脾性火爆,眼下見戰事延誤,心裏煩悶,縱酒發作,怒罵諸葛孔明,亦屬正常。不過前番我軍已中過彼軍奸計,此下可謹慎而行,且先靜觀其變,再做定奪。」
徐庶甚是謹慎,張遼聞言亦是認同。黃忠遂命斥候,每夜前去蜀軍大寨打探,以看虛實。一連數日,張飛每日皆喝得大醉,醉了便大哭大鬧,怒罵諸葛亮。諸葛亮屢屢忍讓,可張飛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愈加放縱。第三日,張飛酒後失言,衝撞諸葛亮,諸葛亮忍無可忍,眾將勸阻不住。張飛被杖打三十,那一棒棒打得如同雷鳴爆響。就連在寨外打探的唐軍斥候,都聽得面色大變,各個心有餘悸,就好似這棒子打在自己的身上。
唐軍斥候探得連忙趕回城內回報。黃忠、徐庶等人聽聞,又驚又疑。不過諸葛亮多謀智高,眾人不敢大意,經過商議後,仍舊決定按兵不動。畢竟,對於黃忠等人來說,眼下保證南鄭無失,抵住蜀軍,使彼不得深入腹地,才是重中之重。
不過徐庶亦並無毫無想法,他認為若是此中有詐,彼軍必有下一步舉動。其中或者會故意派張飛引軍前來搦戰,故意急攻城池,以作誘餌。亦或者是故意使得寨內守備鬆懈,軍心不穩的假象,來引誘自軍前往襲擊。
當時黃忠聽了徐庶分析後,不覺臉色一沉,凝聲而問。
「倘若此中並非是詐,諸葛亮又當如何?」
徐庶聽言,沉吟一陣,眼神炯炯,徐徐而道。
「唐、魏兩國齊伐於蜀,如今荊州已失,西川雖能保存,但連番惡戰,蜀國兵力已剩無多。若我所料無誤,如今諸葛亮麾下三萬兵馬,幾乎已是蜀國傾國兵力。張翼德乃蜀軍上將,兼之又是劉玄德結義兄弟,在軍中威望極高。倘若諸葛亮與張飛果真不和,蜀軍軍心定亂。況且眼下彼軍攻打南鄭已久,戰事延誤,彼軍銳氣已挫。
馬孟起不過無謀勇夫,豈能抵擋唐王親率六萬大軍。想必不出二月內,唐王定能撥以援軍。以諸葛亮才智自然料得,依他那謹慎性子,定然當機立斷下令撤軍,保存兵力。」
次日一早,忽然風雲色變,驟雨突來,雷霆滾滾,下起了滂沱大雨。漫天大雨似乎將天地都給遮掩。如此忽變,對於唐軍來說,卻是天大的喜訊。這般大雨,舉步難行,縱是百萬兵馬殺至城下,唐軍據城而守,亦是不懼!如此一來,唐軍便可松下緊繃的神經,好好歇息數日。只要這大雨不停,南鄭便能安然無恙。
大雨吹刮不止,雷霆暴落,仿佛蒼天之怒。這一場滂沱大雨,一下便是一連三日。巨量的雨量,把南鄭城方圓十里外,淹得一片狼藉,走在地上,水位高的起碼能淹到膝蓋上,水位低的亦能遮過腳腕。
徐庶與黃忠、張遼等將一同登城而望,徐庶見城下光景,沉吟一陣,忽然臉色一變,速教一隊斥候前往打探。
到了晌午時分,前往去探的斥候,忽然來報,言蜀軍忽然拔寨去了,各部大軍紛紛撤去。徐庶一聽,驚呼而道。
「果然如此!」
黃忠見徐庶似乎早有所料,連忙問道。
「元直此言怎講!?莫非你早有所料?」
徐庶沉了沉臉色,凝聲而道。
「連日大雨,南鄭城方圓十里內皆被所淹,雖然水位不高,但若要引兵攻城,無疑難於登天。待水位褪去,起碼需五、六個日子。前番諸葛亮又與張飛生出不和,而至軍心不穩,兼之戰事難舉。諸葛亮不欲再在此延誤時日,因而收軍撤去,早作準備,提備我軍反攻。」
黃忠聞言,虎目眯着,手扶白須,陷入沉思。依照徐庶的分析,此事卻是毫無可疑之處。此下張遼傷勢已經痊癒,聽罷戰意昂然,凝聲急呼道。
「竟然徐公已察覺彼軍動機,何不速速調軍前往追襲,殺其個措手不及!!?」
黃忠一聽,頓時面色大變,招手喝道。
「不可!!彼軍撤去,南鄭城危機已解。我等當把守城池,以待唐王兵馬,再圖後事。」
黃忠卻是極為冷靜。張遼聽言,神色一急,疾言厲色而道。
「眼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一朝失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