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呂布自從做了丁原義子之後,第一次見到丁原發這麼大火的怒罵自己。\www.qΒ\\呂布被其凌然的氣勢驚到。忽然換了一口氣,眼睛緩緩地睜大,他那傲然的脾氣在作祟,那神采里竟有殺意在飆出。
「不能!吾現羽翼未滿,還不能與這老傢伙翻臉!」
呂布按住心中魔鬼,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向丁原認罪。
「義父說的是。兒子的記住了。只是這危機如何解得?這臨河縣可是尚有四千漢兵,還有吾之大將高順。若是不管,看這羌胡柯拔族此番來的兵力,不需多久就要攻破臨河城門,到時臨河看是不會有一漢人留下。」
聽呂布認錯,丁原暴怒的神『色』也漸漸褪去,點點頭沉『吟』一會道。
「的確。這朔方郡的兵力消耗得七八,若是要救臨河只能從五原、雲中兩郡調來救兵。只是這一來一往,還需整頓大軍,輜重等等瑣事,需要的時間,最快也要七八天左右。
待救兵來到,臨河只怕已被攻破。若是有人替吾等拖延些許時間,那救臨河城的將士、百姓,還尚有一絲希望。」
丁原頭腦發疼地扭了扭太陽『穴』,呂布那只會殺人謀自利的頭腦也想不出好的辦法。兩人都在閉嘴沉思。
文翰在外面站了許久。因為府衙中的護衛認識文翰,文翰當時又急,並無讓其通報,直接走入,剛進來便聽到呂布前番那要捆自己的言語。文翰聽到後,當即就想憤然離開,不過後來丁原那番呵斥呂布的話,讓他不住地止了腳步,心情好了些許,暗道這丁原這人『性』還未喪盡,雖貪小利卻仍懂得大義。
文翰一直聽到最後,嘆了一口氣,邁步走進議事廳。
「此次柯拔族來攻,全因吾個人之因。就由吾領兵去拖延柯拔族大軍,還請刺史大人吩咐下屬手腳利落一些,把救兵儘快搬來。」
丁原正想着這難題,忽然就有人衝來,自告奮勇地去接。丁原聽這聲音熟悉,一眼望去,年輕少年郎,英姿颯爽,豪氣外『露』,一雙細長銳目雖有憂『色』,卻無懼意,大義泯然。不由讓人不生佩服之心。
「冠軍兒?….聽那回來的士卒稟報,汝不是準備要回修都,怎會忽然出現在此。哎…」
丁原疑『惑』說到一半,突兀想起這呂布剛起說那要捆文翰之話,不禁地與呂布對視。不知這文翰什麼時候來到,有沒聽到呂布那要害他之言。
呂布紅着臉,惱羞成怒吼了起來。
「這護衛是吃乾飯的嗎?文司馬過來,竟也不會通報。吾定要宰他頭顱,讓他下輩子記住這護衛之責。」
呂布說罷就站起身子,想要向外走,去找護衛晦氣。其實,呂布內心主要的目的,是想快快離開文翰投來的鄙夷視線,實在讓他好不尷尬。
文翰收回眼神,擺了擺手。
「不關護衛之事,是吾令他不必稟報。呂太守,吾也只是剛到而已,汝不必生這麼大的火。這肝火太盛,容易傷身。」
「汝剛到?吾信汝才怪!」
呂布心中暗道,被文翰暗中挑釁,也不好發作。旁邊的丁原,沒好氣地讓他坐好,然後又向文翰正了正臉『色』,慎重問道。
「冠軍兒。汝真願去抵擋這三萬三千羌胡?據老夫所知,汝那麾下士卒僅有五千人,敵軍兵力可多出汝六倍不止。」
「這朔方郡,好像僅剩吾這支兵馬。若是吾不先去抵擋,為救兵取得時間,這臨河縣便要被羌胡人屠城。吾雖官職不高,能力不高,品『性』不高,但也懂大義,也知身上流着的是什麼血『液』。
當是義不容辭。只望丁刺史,搬來的救兵要捉緊時間。」
文翰數次提到時間,每次都不自禁地望向呂布,他大概猜到,那支救兵的領軍人八成就是呂布。呂布與文翰不妥,這已是擺上枱面的事情,而這呂布心胸狹窄,又善妒,到時若是故意拖延,那文翰與他麾下的所有人,都會身處絕境,難以翻身。
「好一個義不容辭。冠軍兒汝儘管放心,老夫定會嚴厲要來的救兵,加快行軍速度,務必越早來到越好。」
「好!那吾就不廢話,浪費時間。這就立馬回去修都準備,今晚就出發增援臨河。」
文翰點點頭,向丁原深深施禮,臨走前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