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聽了,滿臉惘然之色,最終還是忍耐不住,張口問道。\www.\\
「師傅你早前有言,與小徒之計幾乎不謀而合。今日分明誘得那吳賊出城,來襲我軍屯糧之所。為何卻不見伏軍襲之,反被吳賊燒了輜重!?」
郝昭此言一落,許褚、曹丕等將都是神色疑慮地望了過去,似乎都是想不通賈詡為何如此調撥。賈詡聞言,忽地轉身,眼中發出陣陣璀璨光華,霎shijiānfǎngfo照亮了整個夜空」「小說。只聽賈詡面色肅然,沉聲而道。
「我雖有言,與伯道之計幾乎相合,但卻只是七八。伯道欲在吳賊襲擊我軍輜重時,進而伏擊。如此,雖可殲滅來襲吳賊,但卻不可助我等取之建業,反而令那諸葛子瑜更為忌憚,從此不敢再有絲毫舉措,死守建業,直到我軍。而建業城內,吳賊兵力雖是薄弱,但卻有七、八萬為之所用。這些百姓雖是烏合之眾,但眼下國破家亡在即,更兼有建業這座固城可據,大多皆願拼死搏之。如此一來,反卻是本末倒置。」
郝昭一聽,頓時面色大變,細細想之,方知其中深淺,心中更是對賈詡欽佩不已,視若神人,連忙拱手拜道。
「小徒思慮不周,幾乎誤了大事!」
這時,曹丕神色一凝,梟目微微凝起,向賈詡問道。
「竟是如此。太傅又為何故意讓吳賊燒毀我軍輜重?如此一來,我軍糧草短缺,軍心不穩,無需多日,將不得不撤軍退去!」
賈詡聽了,又是一笑,徐徐而道。
「殿下不必多慮。我早已吩咐兵士,預留十日輜重於寨內。而依我之計,不出五日,建業必破無疑!!十日輜重足矣!!」
許褚神色一急,好似火燒眉頭般,疾言厲色問道。
「縱是如此。但我軍尚要趕往吳郡,與陛下大軍會軍。只剩這些糧食,如何夠用?!」
賈詡忽然縱聲大笑,眯着笑眼說道。
「糧草,我等從吳賊那處索取便是。建業乃錢糧廣盛之地,人口極多,待我等攻破建業何愁無糧可用耶!?」
原來一切都在賈詡預料之中,許褚聽了,恍然醒悟。這時,曹彰眼眸微張,凝聲問道。
「太傅運籌帷幄,先以弱示之吳賊,更不惜折損輜重,使吳賊大起傲心,以為必勝。依彰之見,太傅必早有高謀,不知可否說予?以解眾人心中之惑!」
賈詡聞言,眼中露出幾分異色,默默地將目光轉向曹彰,臉上露出幾分欣賞之色,微微頷首,遂將謀策一一說予。眾將聽聞,無不變色。不過唯獨曹彰一人臉上多了幾分不忍之色,很快從驚駭中回過神來,沉聲而道。
「太傅此計雖是必勝之法,可是否太過無情?」
賈詡聽了,面色肅然,轉過身子,眺望萬里夜空,吶吶而道。
「天下所處亂世久矣,戰禍連連,若不能早日江山一統,死傷之人,永不休止。如今西唐已取得西川之地,而我大魏若能迅速取得東吳,便可立即轉戰西川,趁西唐未穩局勢,以秋風掃落葉之勢,一舉克之。如此一來,不出三年,天下可定矣。比起天下大業,太平盛世,些許犧牲,又何足掛齒?我等不可只望之眼下之事,成大事着,當胸懷天下!!」
曹彰聞言,心頭一盪,眼中露出一陣悲愴、無奈之色,微微閉起。而在pángbiān的曹丕,卻是眼露精光,似乎賈詡的一席話,令他大有領悟。
這就是『毒士』賈詡,他的一生充滿了爭議。而普天之下,能用如此冷酷無情,為了大局之勢,可將人命視若草芥謀士的,也只有曹操一人。賈詡也深知如此,所以他投於曹操麾下乃是必然之事,這也解釋了為何他當年寧死亦不願在文翰麾下入仕。至於賈詡為何會輔佐曹丕,這也是因為,在曹操的子嗣之中,唯獨曹丕繼承了曹操梟雄的性子!
卻說魏兵輜重盡毀,建業軍民大漲,以為必勝。至此後諸葛瑾連日派兵打探,數日間魏兵皆毫無動靜。忽有一日,斥候來報,魏兵營寨撤出了十里之外。諸葛瑾聞言大喜,暗想魏兵不日將退,迅疾下令,教各將整備城內軍民,各備兵器,準備大舉掩殺。
果然到了次日一早,黎民時分。斥候來報,魏兵拔寨而撤。朱桓一聽,殺意洶騰,戰意昂然,慨然請命。
「大司馬
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賈文和的謀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