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弩箭所傷,其中有烏頭之藥,直透入骨,若不早治,非但臂無用,或有性命之危。=全=本=小=說=網=」
眾人聽了,臉色大變。潘鳳面色一沉,並不見有絲毫慌色,凝聲問道。
「生死有命,何須俱哉!你可有方法治之?」
華化面色一凝,望着潘鳳眼眸,凝聲而道。
「某自有治法,但恐君侯懼耳。」「小說」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潘鳳聞言大笑,慨然而道。
「吾視死如歸,縱有千軍萬馬,眉頭亦不曾一皺。你且說來。」
華化重重頷首,沉聲問道。
「君侯可曾聽家師所擅醫術耶?」
「可是那剝體外治之術?」
潘鳳鳳目一亮,腦海里頓時響起,華佗聞名天下的醫術。華化面色一凝,沉聲說出治療之法。
「然也。軍侯所傷,內治不可清理。若用外治之法,當於靜處立一標柱,上釘大環,請君侯將臂穿於環中,以繩系之,然後以被蒙其首。某用尖刀割開皮肉,直至於骨,刮去骨上箭毒,用藥敷之,以線縫其口,方可無事。但此中疼痛無比,常人難以忍受,十中更會生生痛昏過去。柱環蒙首,乃恐君侯觀景生怯。某不敢相瞞,但恐君侯懼耳。」百度搜索「小說」看最新章節
潘鳳聞言,哈哈大笑,與華化謂道。
「如此,容易!何須柱環蒙首?!」
就在此時,蒯越忽然冷着面目走出喝道。
「且慢!!」
眾人聽了,不覺面色一愣,紛紛望去。蒯越冷冷地盯着華化,冷聲問道。
「華大夫雖有仁名,但其畢竟是華元化之徒,而華元化卻是西唐之臣。當下唐蜀兩國正於交戰。若是華大夫有何歹心,如之奈何!?」
華化一聽,頓時明悟過來,搖首苦笑,拱手拜道。
「潘公若是不肯相信,某自退便是。」
華化說罷,作勢就走。這時,潘鳳卻把手一招,叫住了華化,笑聲而道。
「蒯公心繫我之安危,有所誤犯,還望華大夫莫要介懷。」
潘鳳說畢,又向蒯越說道。
「我觀華大夫光明磊落,不似陰險狡詐之徒,何況若他果有歹心,焉敢居身於此?」
蒯越聽了,恍然而悟,遂向華化拱手賠禮。華化連忙回禮,心中對潘鳳更為欽佩。潘鳳遂令兵士取來酒水。須臾,酒水奉上。潘鳳飲數杯酒畢,一面仍與孫乾弈棋,伸臂令華化割之。華化望着潘鳳那條碩大的手臂,神色一凝,取尖刀在手,先用火烤之。然後又令一小校捧一大盆於臂下接血。大盆擺定,華化磨刀一陣,手中尖刀發着陣陣寒光,看得讓四周將士一陣心驚肉跳。華化執刀在手,與潘鳳謂道。
「某便要下手,君侯勿驚。若是疼痛,還請堅忍。」
潘鳳聞言,大笑而道。
「任你醫治,我豈比世間俗子懼痛者耶!快快下手便是!」
華化聽言,吸了一口大氣,精神抖擻,一手按住潘鳳的臂膀,這臂膀足有一棵百年樹樁般粗壯,抓在手裏,令華化感覺到好似抓住了一條蟒蛇似的,但用力按下,卻能感覺到那如同鑌鐵般的肌肉。華化心神一定,乃下刀,尖刀徐徐割下,竟然只是割開些許皮肉。華化心裏一驚,暗叫這肌肉之厚實,實非常人可比之。血液從刀口涌落,出的儘是黑乎乎的血液。眾人看着,都不禁吸了一口涼氣。蒯越在旁急道。
「華大夫可速速下刀。」
華化一聽,使勁壓下,血涌如泉,直至於骨。華化教一將校雙手撥開。眾人觀之,潘鳳骨上已青得發紫。華化向那將校說道。
「待會某即會刮骨,你萬不可驚擾,否則定會刮傷皮肉。」
那將校聽了,連忙頷首,壯着膽氣。華化遂用刀刮骨,悉悉有聲。帳上帳下見者,皆掩面失色。潘鳳卻時而飲酒,時而談笑弈棋,全無痛苦之色。那撥開血肉的將士,越聽越是心驚,只感覺宛如刮在自己骨肉那裏,手裏連連發顫。華化全神貫注,卻無發覺,忽然刀鋒颳起一道血色,原來那將校嚇得一松,一塊血肉被尖刀刮出。華化眉頭一皺,急忙收刀。潘鳳仍舊將精神放在棋盤之上。蒯越連忙問道。
「華大夫,毒可盡去?」
第一千九十四章賈詡計定漢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