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卻與洛陽里的世族子嗣起了爭執。那些世族子嗣不但將我父打成重傷,還奪了虎皮、虎骨。幸好當時,我父舊友路過,認出我父,即時出手相救,並且請名醫為我父治療。我父擔心我身上風寒有所耽誤,當日便向他那好友乞來許多名貴藥物後,便是請辭。之後我病情痊癒,我父卻因傷勢,臥病在床,如今更是危在旦夕。我父昔年隨袁紹征戰四方,身體本有舊患,後來又被猛虎和那些世族子嗣連番所傷。我為他請來各地名醫,都是束手無策。而為請這些名醫,我便憑着幾分身手,在各地行竊,但我卻不會偷貧窮人家,只挑那些趾高氣揚的世族子弟。而我今番趕來長安,乃聽聞西唐首席太醫華佗,乃當世神醫。欲請他診治我父。卻又恐給不足診金,便就在這城中行竊,待籌足了錢財,再去乞求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這位公子,我見你氣宇軒昂,且隨身攜帶如此貴重寶玉,想必定是王侯子嗣。還望你能為我引見華神醫,近年我已籌得不少銀兩,診金方面絕不虧待!」
如今的王憐星毫無適才的銳氣,反而顯出幾分女子般的柔弱。文舜默默聽着,待王憐星說完,臉色不禁有幾分唏噓,心中想道,此女子亦不惜為一孝女,只不過心急其父,誤入歧途。文舜想畢,拱手笑道
「王姑娘,引見之事,我可應諾。但我亦有一條件,偷竊之事,終非正途。倘若你父得知,你以竊人財物,而為其醫治,亦會心中難安。還望王姑娘莫再偷竊他人財物。」
王憐星聽文舜應承,臉色一喜,露出一抹燦然笑容。
「若我父病癒,我此生此世絕不行竊。」
文舜聽言微微頷首,便是應下。王憐星笑得像個孩子,然後又向紅袍男子和青袍男子紛紛道罪賠禮。兩人知得王憐星因孝行竊,亦無怪罪。紅袍男子更是滿腔熱血地與人承諾,若是文舜反悔,他必會為為其出頭。至於鍾會,竟被王憐星視作趾高氣揚的紈絝子弟,苦笑不止。後來王憐星不但將兩塊寶玉奉還,還將鍾會的財物一併還之。
誤會終於得解。文舜對那兩位漢子亦是賞識,拱手笑道。
「所謂不打不相識。今日因王姑娘之事,能與兩位豪傑相識,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不知兩位豪傑可否告之名諱?」
紅袍男子聽了,哈哈笑着,當下應道。
「我名叫王雙,字子全,乃河東人也。足下武藝不凡,若有機會,還望能與你再較量一番。」
王雙說畢,在其旁側的青袍男子隨之說道。
「我姓…鄧,名范,字士則,乃南陽鄧氏…族人。時年因荊…州戰亂,我與家中老母還有族人為…避戰禍,便遷往…雍州。」
卻說這名叫王雙之人,其族乃河東安邑巨賈,家中頗有錢財。其父王大牛本乃平民,後因文翰在河東大力推行商業,頒發許多利商政策。王大牛便趁機起家,最初以販賣豬肉為生,後來便開起了酒家。王雙自幼天賦異稟,力大過人,食量更是平常孩子的數倍。王大牛自知他王家能有今日光景,全賴文翰執政,早年便曾立下誓言,若生孩兒,必教他從軍,以報其恩德。因此王大牛從小便為王雙耗費重金,請來名師教其學武。王雙天生神力,近年學藝有成,其名在安邑里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至於鄧範本名為鄧艾,鄧氏本是南陽新野一帶大族,後因荊州戰亂,家道中落。鄧艾最初是當放牛娃,但他從小素有大志,決心發奮圖強,光耀門楣。不過因為鄧艾天生口吃,族中之人都看不起他。不過鄧艾並無因此頹廢,專心讀書練武。待其十二歲時,荊州戰事吃緊,鄧氏一族決定遷往雍州。他隨母至潁川時,讀到已故太丘長『陳寔』碑文中的兩句,文為世范,行為士則。鄧艾欣然嚮慕,於是自己命名為鄧范,字士則。
文舜聽兩人道明名號,臉色一凝,先分別介紹鍾會、宇文恪,然後方才自秉名諱。
「我姓文名舜,字子熹。乃是當今西唐王世子,今日有緣能與諸位認識,實在舜之幸也。」
文舜並無隱瞞其身份,直言道出王世子的身份。鄧范等人一聽,臉色連變。鄧范劍目剎地飛射兩道精光,便與跪下而拜。文舜急忙扶住,與鄧范笑道。
「鄧兄萬不可如此。我等以心交友,這等凡俗之禮,可免即免。」
王雙聽了,粗神經的他,哪裏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