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面對星淵的告別,莊翠月有些感覺苦澀。
兩人站在大街上,雪花飄蕩在兩人的頭頂,莊翠月仰望星淵,當年比自己矮小的男孩如今已經成長為大人了,比自己還高出一個頭。
「你真的就是當年的古則?」
仰望着星淵,從自己的角度看過去,星淵竟然那般的像記憶中的人。
「嗯。」星淵沒有作過多的回答,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然後點點頭。
「讓我魂牽夢繞了那麼久,到頭來卻說這只是一場夢,你覺得,這對我公平嗎?」莊翠月離別前還是忍不住問出自己這段時間思考最多的問題。
「對不起。」
回答莊翠月的依然只有簡短的三個字。
「呵,我等待了幾十年,等來竟然只是一句對不起。」莊翠月有些熱淚滾燙,委屈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去呵護,可惜,寒冷的冬天,想像中的最佳伴侶並不願意去呵護她。
見氣氛有些尷尬,莊翠月本就容貌美麗,配上這雪景,以及她楚楚動人的表情,周圍已經有不少的人側目了。
隨即星淵打破尷尬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星淵的每一個字都說的極為緩慢,這種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處理,但是星淵知道,自己不能給莊翠月任何的遐想,那樣只會讓莊翠月越陷越深。
「打算?紅塵之事如此傷人,我能有什麼打算。」
莊翠月有些悲戚,看着星淵,眼眶含淚道。
「給,擦擦眼淚吧。」見莊翠月這副模樣,星淵拿出一塊客棧中隨手帶出來的手帕,遞給莊翠月。
接下手帕,莊翠月吸了吸鼻子,然後擦了擦眼淚,才道:「不用擔心我,我很好,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麼,你走吧,我不會糾纏你了。」
與星淵幾乎待了小半年,要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加上星淵其實就是記憶尋找的那個人,莊翠月更加的難以割捨,以往與星淵的記憶滴滴點點浮現在莊翠月的眼前。
「那我...就先走了。」
對方終於鬆口,星淵隨有些尷尬,可卻沒有絲毫的停留,毫不留戀的轉頭便走。
這樣的動作更加讓莊翠月心痛,看着星淵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紛飛的大雪中,莊翠月握緊了玉手,不斷吞咽口水,在星淵最終消失的一剎那,淚水終於決堤。
兩行清淚從臉頰上流過,劃出兩條銀河,配上這紛飛的大雪,竟是那般的動人美麗。
「就這麼..一點留戀都沒有嗎?」
傻傻的看着星淵離去的身影,莊翠月痴痴的說道。
「罷了,世間安得雙全法。」
苦笑一聲,莊翠月也灑脫轉身,在大雪以及眾人的停留注視下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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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妖界聖山,佛陀聖山之上,迎來了一位新人,門外是漫天的大雪,門內卻是溫暖的香爐。
此刻,一個女子下跪在前,在她的面前放着一個檀木小桌,上面擺着一把鋒利的剃刀。
「莊施主,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一旦踏進佛門,便與世隔絕,踏破紅塵,從此與凡俗之人再無瓜葛。」
莊翠月身旁,德高望重的老尼姑再次叮囑莊翠月,希望她能夠慎重考慮。這老尼姑乃是佛陀聖山的女主持,人稱比丘尼。
「與其受盡凡世之苦痛,何不皈依佛門,從此兩袖清風,以佛家之博大精深修身養性。」
「至於那些人,從此以後,絕口不提。」
莊翠月似乎萬念俱灰,她找不到方法來讓自己忘卻這段感情,思來念去,最終莊翠月選擇了這一條路,捨棄一切,皈依佛門。
「既然如此,那老尼冒昧的問一下,莊施主腰間的手帕又是何人所贈呢?」
比丘尼一身淡藍素衣,面目慈祥,雖已經年齡過百,但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穿任何人。
「啊?」被比丘尼看到了腰間私藏的手帕,莊翠月一陣慌亂。
那手帕乃是當時星淵看她流淚給她擦淚的手帕,莊翠月還沒有來得及還星淵便已經消失,既然無法換回去,莊翠月也就索性自己收了起來,但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