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等我。。。。
玄妙觀中與蘇春田的偶遇,只是蘇雪晴平靜的日子裏一朵小小的浪花。對於自己這個命不久矣的大姑媽,蘇雪晴打心底里感到惋惜。
且不論蘇春田本身是多好的人材,單單看她能輕輕鬆鬆地擺平蘇家人這點,就足夠讓蘇雪晴為她多燒幾注香以求長命百歲了。
沒有這場會面之前,蘇雪晴還倒是蘇家大房的那幾口人轉了性子知道進退了,如今看來,這都是蘇春田的功勞。雖然也提前準備好了應對之策,但不用自己出手,總是件令人愉快輕鬆的事。
凌真法師點出來的適合開業的好日子最近正好是正月十六,元宵節的後一天。蘇雪晴捏着便箋笑成了個偷腥的狐狸,天時地利人和被她佔了個齊全,這要是再不能一炮打響,那她只有從此金盆洗手,退出商界了。
鬥志昂揚之下的蘇雪晴馬不停蹄地派人去召集了自己的小夥伴們,這蘇氏產業鏈的第一屆股東大會,緊鑼密鼓地在自在居張羅起來。
不同於蘇雪晴的好心情,蘇春田從玄妙觀回來後精神反而更差了一些,讓李媽媽看眼裏,急在心裏。
「夫人,要不,請鍾郎中再來看看?」李媽媽眉頭擰在一起結成了疙瘩,「凌真法師醫術雖好,卻也不是專職的醫婆,怕還是杏林出身的鐘郎中更可靠些。」
「不用了。如今我這身子,能拖一天是一天,數着數過的日子,就算請了神醫來,也就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蘇春田早就把生死看的很開了,略顯疲憊地擺了擺手,「今日殿前求的簽,你可收好了?解簽的時候周圍可有外人聽到?」
「回夫人的話,簽紙是老奴看着道童仍在火盆里燒成灰的,解簽的老道話音很輕,當時就其他人都在忙着求小法師講經,並沒人注意到咱們這邊。」想起害蘇春田暈倒的那支下下籤,李媽媽只覺得一股涼氣順着脊椎骨往腦門上竄來。
「那就好。」蘇春田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放鬆的表情,「爹爹雖一輩子好強,可對娘卻也稱得上一個『好』字,對待兒女小輩,也多寬容。那老道說的話,不可全信。」
「夫人說的對,那老道滿嘴胡謅,定是為了多訛咱們些香火錢才故意嚇唬夫人的。」李媽媽壓下心頭那份異樣的感覺,順着蘇春田的話說道。
「這把戲我見的多了,這次要不是解了瑩瑩姻緣的上上籤在先,也不會這麼容易就着了道。」說起自己此番的遭遇,真真的是喜憂參半,「大喜大悲之下,有些激動了。」
「小姐好事將近,夫人自然高興的很。」說起高瑩瑩的婚事,李媽媽臉上的笑意終於直達了眼底,是真心的為蘇春田感到高興,「只是到時候事成,夫人可別再捨不得了才好。」
「養女兒的,到頭來總有這麼一天,再捨不得也得捨得。」蘇春田說着翹了翹嘴角,「能在我閉眼前看着瑩瑩嫁個好人家,可是老天爺難得給的福分。」
「夫人……」李媽媽聽到此處,眼眶就有些發紅。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蘇春田好笑地看了李媽媽一眼,轉了話題,「最近西院那個可還安分?聽說明兒個爺准了她一起出門看燈?」
「這些小事,夫人不必介懷。」最近高祥旺跟蘇春田之間關係有些緊張,李媽媽小心地斟酌着詞句,「左右不過是柳姨娘的娘家幫了爺個小忙,做個面子情罷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蘇春田不屑地抬了眉梢,「柳家也就會趁着這種時候發些災民財,做那些喪良心的買賣,總是無法長久的。」
「夫人看的通透。」李媽媽適時的送上一計馬屁,「柳姿姿在咱們府里,翻不出花來。」
「瑩瑩最近這幾天可有什麼異狀不曾?」說了這麼會兒話,蘇春田有些乏了。
「小姐這幾天都老實地在屋裏繡花,練字,連房門都很少出了。」李媽媽如實稟告道。
「唉~希望我這次的話她聽進去了,明兒能從那幾人中選個出來。」蘇春田揉着眉尖,聲音越來越低,「否則,時間可就來不及了。」
「夫人放心吧,這簽文上不是都寫的很清楚了麼~小姐這回肯定能把親事定下來。」李媽媽說着上前幾步伺候着蘇春田躺下。
「但願吧……這孩子心裏的想法,我……」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