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徵頭痛地看了謝海峰一眼,對於自己這個奇葩二師兄,他早已經習慣了。當即他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謝海峰帶回來的玉蟬上。
這是一個雕工很精細的玉蟬,看上去很是精美,古徵不僅僅是個狩妖人,他對文物也有一定的鑑別經驗,身為墨家傳人,本身就是多才多藝的代表。而且古徵以前在深山裏老林里鑽,要是發現什麼有價值的古墓,他也偶爾會客串一下盜墓賊,到裏面摸一點收藏品。
不錯,是收藏品,他是絕對不會出售這些古玩的,所以他還能理直氣壯地跟一直反對他這種萬惡行徑的師傅墨澤說:「讓這些寶貝藏在地下被水浸泡毀壞,倒不如搬來我的恆溫收藏室里放着,對於它們來說,只不過是換了一個更好的安置環境而已,它們都沒有反對,你反對個啥?!」他師傅開始氣得白花花的鬍子亂顫的,後來也認為古徵說的話有理,主動加入了徒弟這萬惡的行徑當中。而且有了墨澤老先生的加入,那些古墓被古徵更是如履平地,以墨澤的水平,任何古墓機關對於墨家巨子來說,都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
只是古徵說這話的時候,埋在古墓里那些古董的主人聽不見而已。要是有這傢伙刨了自己的安眠之地,搶走了自己珍藏了成百上千年的寶物,還說得如此振振有詞。要是死人能復活,聽到了古徵這番話,恐怕早已經憤怒地把棺材板給敲穿了。
但是在古徵看來,死人不會說話,也就沒有了發言權。所以他們的意見是不需要注意的。所以隨着古徵業務能力的擴大,他屋子裏已經開擴了好幾個房間來當收藏室了,比起一些大收藏家來也絲毫不遜色。
這塊玉蟬的玉質很好,不過卻不是什麼古物,不過有埋過在土裏的氣息,上面還帶着隱隱的屍氣。這已經說明,這玉蟬的確是一塊陪葬品。
古徵的臉色一下子看拉沉了下來。他想了想,就問道:「剛才那殭屍往哪裏跑了?」
謝海峰迴頭指着來路的方向,說道:「那邊。」
謝海峰所指的方向,人煙比較稀少,那裏還是沒有被開發的荒山。古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怪了。」眉頭也緊緊地蹙了起來。他又仔細地詢問了謝海峰那殭屍的出現時間,對比了一下時間之後,古徵的眉頭就更深了。
古徵在聽了林大發的講述之後,他心裏已經有幾分斷定,林大發的父親可能就是襲擊惜辣的殭屍。但是他卻知道,在殭屍出現的時候,林大發還在和他父親對話呢。這樣就直接可以洗清了林父是殭屍的嫌疑了可是如果林父不是殭屍,那是什麼東西呢?古徵不由地想起了剛才他手中那個「測妖儀」裏面顯示的數據來。
一股陰霾,悄然籠罩在這個年輕的古徵的心裏。「這錢不好掙啊!」古徵對着謝海峰說道。
回到屋子裏之後,屋子裏的人才鬆了一口氣。在古徵和謝海峰都不在的情況下,林大發被惜辣的恐懼感染了,緊緊關着房間的門;方圓也被平時運籌帷幄,談笑風生的老闆這種表現所嚇到,掌心也冒出了密密的汗珠。而惜辣見到生人進了這屋子,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面,她更顯得害怕,同時還警惕地注視着這兩人。
看到了古徵和謝海峰從窗子裏爬回來,三人都感覺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怎麼樣了?」林大發首先發出詢問,一說話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有些嘶啞了。
「已經把那東西趕走了。」古徵說道。他也發現這房間裏充斥着的緊張,於是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都沒事了,我們到客廳上坐一會,好好理清一下今晚發生了什麼?」這話不是對着林大發說的,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是看着惜辣。
惜辣見到古徵後面的謝海峰對她微微一笑,心裏略微安定了一下。於是慢慢地點了點頭。
……
客廳外面燈火通明。可林大發似乎還覺得不夠光亮似的,把下面每一個房間的燈火都開了,方仿佛這樣,才能消弭他內心對黑暗的恐懼。
從林大發直接拿着一瓶烈酒就往口裏灌注的時候,大家都能夠感覺到他內心的緊張。惜辣也一口喝下了一杯烈酒,臉上升起了一抹紅暈之後,才鎮定了下來。
「惜…惜小姐是吧?你能夠說一下,今天晚上的遭遇麼,遇到我們車之前的那段經歷。」古徵手中把弄着謝海峰從殭屍手中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