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輕輕的掃過書的扉頁,雪白的信箋擱在那裏,一束陽光將信箋上的名字鍍上一層柔和的金光。舒硎尜殘
畫面寧靜溫暖又醉人。望着眼前的場景,綿長的時光在此刻也仿佛逆流而去。
身旁的馬曉韻用胳膊捅了捅笙歌,難得壓低了聲音,像是也怕驚擾這一刻的光景。
「收情書,這場景你一定最不陌生了。」
笙歌揚着嘴角,轉頭去看她一眼,她當然明白曉韻的意思,她們讀書的那會兒,寢室專門有一個紙盒子是收納笙歌收到的情書的,室友幾個總在無聊的時候就隨便抽一封念念,一邊念一邊調侃笙歌灩。
「我說,你收過那麼多的情書,就沒有一封是讓你印象深刻的嗎?」曉韻有些不解的望着笙歌。
笙歌這會兒正低着頭,臉上的笑容若隱若現,陽光包攏着她耳邊的碎發,美的曉韻愣了愣。這才是女主角該有的樣子麼,阮琳琅即使化再淡的妝,骨子裏的媚遮也遮不住。
讓她有感覺的情書麼?笙歌細細的想着,是有的所。
不過那根本不算是一封情書,只是一張字條而已。
也是在這個圖書館裏,她不過是去書架前晃了一圈,她的課本里就被誰夾了一張字條。只有一句話,要求也不高,只是希望笙歌今晚能夠在圖書館樓下的小花園裏見他一面。沒有其他信息,也沒有落款。
本該是馬上摟成團扔進垃圾桶的,可是笙歌卻像是忽然被扼住了呼吸,一顆心在胸腔里越跳越急。
那會兒正是春天,春寒料峭加上花粉過敏,那個人遲遲不來,她還是倔強的在花園等上了兩個小時,直到圖書館關門,整幢信息樓暗了下去,她才打着噴嚏強忍着一身癢隨着人流散去。
一邊走眼淚也一邊滾落下來,她隱忍着不發出聲響。走到寢室樓下的時候,她的情緒已經被自己控制住了,她抹乾淨了眼淚,回到寢室吃了過敏藥,正常的梳洗,順着大家的玩笑大笑,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沒人知曉。
可是第二天的一場高燒,整整讓她在寢室臥床了一個禮拜沒有去上課。
印象深刻,何止是印象深刻啊!
「咔!」
林言澈的聲音拉回了笙歌的思緒,他朝阮琳琅他們攏了攏指尖,幾個人圍過來,湊在一起看回放。
笙歌的目光卻落在人群後面的葉雅安身上,她戰戰兢兢的站在角落裏,似乎很緊張。笙歌知道,下一場戲就是她的,還是和阮琳琅的對手戲。
她伸手,朝雅安的方向豎了豎大拇指。雅安望過來,會意的點點頭。
這個手勢一直姐妹倆的小默契。笙歌雖然和白惠儀相處的並不好,但是她從來不遷怒自己的小妹妹。以前只要每次雅安學校有什麼活動,要唱歌還是要跳舞,笙歌總會去給她捧場。她在台下朝她豎豎大拇指,就是告訴她「姐姐在這裏,什麼都別怕!」
馬曉韻衝過去給雅安補妝,阮琳琅的御用化妝師也在一旁替她補妝,她的目光卻赤.裸裸的朝着笙歌而來,若剛剛還是帶着面具的,那此刻就是不帶遮掩的仇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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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琳琅往鏡頭前面一站,氣場似乎就擺在那裏。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葉雅安,這會兒收斂了剛剛那大小姐的氣焰,情緒來的倒也挺快。應該也是一塊璞玉。
可是璞玉又怎麼樣,她會讓她變成一文不值的破石頭的。
誰讓她也不看清狀況就撒潑囂張,更重要的是,誰讓她是葉笙歌的妹妹。林言澈剛剛特地跟她說帶着點葉雅安,呵,葉笙歌的面子可真tm的大啊。可是她阮琳琅,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為什麼要顧及她葉笙歌的面子。
葉笙歌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雅安,幾句台詞下來,她感情拿捏的很好,雖比不上阮琳琅,但卻也自有技巧。
「啪!」阮琳琅忽然揚起了手臂,朝葉雅安的臉頰揮了過去。
雅安措手不及,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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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借位打嗎?」葉雅安狠狠的瞪着阮琳琅。
「借位表達出來的情感很膚淺,大家都知道,我演戲從不借位。」阮琳琅淡淡的說,說罷,還揚了揚嘴角「如果受不了,可以換人。」
葉雅安的目光求救似的朝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