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獨自又在半山腰坐了半天,冷風吹得她的思緒格外的清晰,不知為何她腦海里反反覆覆的閃過的,就只是那一年宋華楠背着阮琳琅一步一步走下山的場景。舒豦穬劇
那個姿勢像是走着走着就會走到他們的永遠一樣。笙歌永遠記得那一刻自己的絕望,還有什麼比看着心愛的男人身上背負着別人的重量更讓她傷心的呢。
也許是這個場景太深刻,深刻到讓她根本就無法去忘懷,所以一次一次的記起時候還是會一次一次的心痛。
就像現在這樣,宋華楠的世界一個阮琳琅永遠有着她的優先權,她超越不了的優先權。她也多想,可以伏在他的背上,讓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因為他而紊亂的心跳。
他不懂她,是不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用這樣一個姿勢靠近過漩?
笙歌回到家裏的時候,宋華楠的車子已經不在了。他果然是真的走了。
也是,那一次他走的不是這樣的堅定呢,哪怕他為她停留一秒,看一看她傷心的眼。
外婆收拾了庭院的東西,正坐在客廳里等她。見她垂頭喪氣的進來,大概是猜到了幾分鋝。
「華楠走了,你知道嗎?」
「嗯。」笙歌點點頭,在外婆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盧老太也沒有細問,瞧着笙歌的樣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華楠交代了,說是公司有點急事必須回去一趟。」
「嗯。」
笙歌應答着,像是別人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一個「嗯」字就概括了所有她此刻的心情和態度。
盧老太沒有和她計較什麼,只是接着說「他說處理完那裏的事情就會來接你。」
笙歌沒有再接話,她剛才憋了很久的淚水忽然就順着臉頰落下來。
她站起來,往前一步,蹲下去伏在外婆的膝頭放聲大哭起來。
「外婆,我好累。」
這條通往愛的路上,她每一步都走的異常的艱辛。關鍵還不是這個,關鍵是她還要保持着幸福的微笑去面對那些想看虛假表皮的人,比如宋家的長輩,比如葉家的人。當然,還有她必須要表演的幸福,比如外婆這裏。
盧老太倒是挺欣慰的,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笙歌的肩膀,這孩子,總算是在自己面前哭出聲來了,從她父親將她送到這裏之後,她哭得次數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外婆,這些年來我根本不確定他是不是愛我。」
「傻孩子,外婆不知道,這麼多年以來,明明那麼多的人喜歡你,為什麼你還是對自己值得被愛這件事,那麼沒有自信。」
盧老太記得笙歌讀初中的時候就開始收到那些小男生的情書了。可是她從來沒有表現出一個小女生該有的嬌羞和虛榮,一開始盧老太是以為笙歌太過自信,認為這些人喜歡她是應該的。
可是後來她才發現,笙歌這個孩子,她是極度自卑的,她根本就是不相信真的會有人喜歡她。
造成她這樣心理的原因不外乎是她母親的死和她父親的遠離。
一個沒有雙親在身邊的孩子,她的心靈也許從一開始就不再習慣被愛這件事。
這樣沒有安全感的人啊,反反覆覆,也許要確認很多很多次才能確定自己被愛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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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華楠趕回j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皇家醫院,他在之前就給尹修打過電話詢問林言澈的情況,尹修在電話那頭還笑嘻嘻的,問他「你們不是情敵嗎?你這麼關心幹什麼?」
宋華楠吼回去「我關心他死沒死,你tm說不說?」
尹修在那頭笑的更歡樂了「宋華楠你y的嘴比什麼都硬,從你嘴裏聽到一句好話會死嗎?」
「那你就不能我好好和你說話的時候好好和我說話嗎?」
「看你急的。他沒事,就是肩膀受了點傷。」尹修總算是不逗他了,正正經經的來了一句。
宋華楠聽到這話,也沒有再給尹修磨磨唧唧的機會,一把就把電話撂了,心裏算是有了一個底。他還真怕去醫院見到林言澈死不死的鬼樣子呢。
那不是他心目中的林言澈該有的樣子。在他的心裏,林言澈一直都是乾淨健康,沒病沒災的。
尹修說他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