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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看了葉雲天一眼,她的腦袋又低下去,但是葉雲天沒有忽略笙歌眼裏複雜的失落。舒殘顎疈這一個眼神,就更加堅定了他今天的目的。
「當初答應和宋家的婚事,你白阿姨也有她的考慮,你若是要怪我們,我也無話可以講。」葉雲天低低的說着,那語氣像是再懺悔。
「爸爸,我說過,那是我自己願意的,我沒有怨過任何人。」
「好,那我們暫時放下以前,我們來說說現在,現在你必須聽我的。」葉雲天伸手抓住了笙歌的手腕。「宋家我會出面,你無需覺得有愧於任何人,是宋華楠負你在先,我想楊秋琴她也沒有足夠的立場再來要求你什麼。濡」
「爸爸,我……」笙歌想說點什麼。
「你無需再說什麼,不管當初是誰的主意,這次你必須聽我的。」葉雲天的態度異常堅決。
他的女兒,不是生來給宋華楠傷害的諤。
「爸爸,你聽我說。」笙歌輕輕的拍了拍葉雲天的手背。「我是打算離開錦繡山莊了,但是我並不希望回到葉宅,我可以住到醫院的分配的公寓,那兒比較方便。」
葉雲天自然是知道她在顧忌什麼。他不會勉強她搬回去住,只要她答應離開宋華楠,他心底的大石頭就算落了地。
客廳里的電話忽然急促的響起來,笙歌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宋園的電話,像是所有人都約定好了一樣。笙歌看了看葉雲天頗為難看的臉色,還是接了起來。
是楊秋琴。
她一聽笙歌接起電話,就問宋華楠去哪兒了,是不是真的和阮琳琅去法國了。
笙歌也沒打算瞞着,她應允說是。
楊秋琴一聽這邊笙歌有些淡漠的聲音,也顧不得什麼大家閨秀的禮儀,在那頭就連哭帶罵的抱怨着宋華楠。
她說「笙笙啊,你一定要再給華楠一個機會,這小子是喜歡你的,我這個當媽的最明白他。」
笙歌真的不想在所有人的眼裏都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可是這會兒眼淚真的是控制不住了,她怕葉雲天瞧見,只得背過身去抹了抹。
「媽媽……」
她沉沉的喊了一句。還未來的及說下文,就聽見楊秋琴在那頭連連應答她。這會兒笙歌喊她媽媽比什麼都讓她動容。
「可是媽媽,我真的撐不住了……」笙歌的聲音終於再也掩不住那一絲的哽咽了。「對不起……」
「傻孩子,這哪兒能讓你來說對不起啊,等着這個臭小子回來,看我不好好教訓他。」楊秋琴素來把宋華楠當成自己的天地,也格外尊重宋華楠,可是這會兒一着急,這語氣頓時又把宋華楠歸為了那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笙歌沉默着。她最怕決定離開時的挽留。
「笙笙,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在我心裏,只有你一個兒媳婦。」楊秋琴見這頭沉默着沒有了動靜,忽然提高了聲浪「且不說這阮琳琅是不是懷了華楠的孩子,就算懷了,她也休想進宋家的門。我楊秋琴還在這兒呢!」
笙歌默默的掛上了電話,她頭暈的厲害,可是她還是清晰的知道,這次,是任誰給她撐腰,她都要離開的。
?
尹修在這次名為「墨留痕」的畫展上見到了消失了好一段時間的林言澈。這次畫展的作者李墨是他們在子英的校友。
李墨那會兒和尹修的上下鋪,和他們幾個混的都很好。這小子年紀輕輕,卻已經在藝術界闖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他走自然風的油畫在這些年格外的受人追捧。
林言澈靜靜的在畫廊里踱步,他不怎麼懂畫,可是還是覺得這一筆一划之間,將他浮躁的心歸於了自然。
這花花草草,在李墨的筆下,像是真的有了生命。
畫廊的大門處,一個女子正快步飛跑出去,她的黑髮隨着她奔跑的速度在風裏打着飄兒,在這個寧靜的地方,那個脫跳的背影像是誤闖而來的精靈。
他望着那一頭烏髮遠去,腦海里只閃過一張臉——葉笙歌。她的長髮也似錦緞,美不勝收。
「不好意思言澈,我妹妹讓你見笑了。」身後傳來沉靜的聲音,帶着些許笑意。
林言澈轉過身去,看到一身正裝的李墨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後,他的身旁站着同樣
一再錯身彼此脆弱的時分,如果渴望一個吻的餘溫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