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晨真的是大意了,也許他有一點賣弄的成分在裏面,在躲避抓鎖的過程中,他刻意把躲避距離弄的非常非常的近,近的皮膚都能感覺到抓鎖上的冰冷了。
他絕對是在臭美,在玩帥,他想顯示自己高超的控場能力,可是他完全忘記了抓鎖的古怪特性。
媽的,沒有倒刺那還叫什麼抓鎖啊!
就在矛尖貼着他脖頸的皮膚而過之時,六個隱藏的倒刺一下子翻了出來,尖銳的黑鐵倒刺狠狠的刺入司馬晨的皮膚,瞬間就扯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脖子兩側是動脈好不好,那可是主動脈啊!一寸深的倒刺一下子就劃破了他的血管,殷紅的鮮血象箭一樣噴到了天空中。
「嗯…」司馬晨悶哼一聲,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左手一把元氣幻化的飛刀直撲那個小小的身影,瞬間就把那個大膽之徒給刺了一個對穿。
司馬晨右手光芒大盛,一個強效治癒術加持在了傷口上,足足三分鐘的時間,鮮血才算止住了,但這時候的他也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異常的虛弱。
覺醒者雖然法力強大,但肉身並不強悍,受傷之後的恢復其實比劍師要弱很多,甚至連一些凡人士兵都不如,司馬晨雖然用法術治癒了傷口,但他知道哪裏的皮膚肌肉非常的脆弱,三天之內是不能劇烈活動的。
這時候一股寒意涌了上來,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正常表現,司馬晨湊到燃燒的糧食堆旁邊,一邊烤火一邊吃着美味的肉條,順便把白狐披風給裹的更嚴一點。
他需要休息,需要體力,看樣子沒有三四個時辰他是不會離開的。
在這段時間裏,司馬晨整理了一下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他和十名大精通是受老祖宗的委託,在二十天前潛入大王城的,但是大王城裏的情報實在是太亂了,關於流火不露面的版本有好多種,誰都沒法證明真偽。
不過有一條情報卻很真實,文墨帶着流火手下的那些獸人居然出發去蒼茫城了,並且目的不明,而且柳老和木婆婆也都各奔東西了。
思前想後,司馬晨決定親自去一趟蒼茫城,希望能從側面得到一些情報,結果他居然用了十八天的時間在大雪山里跑了一個來回。
司馬晨得到的消息是驚人的,蒼茫獸人沒有太強的保密意識,他只是稍稍施展神通就知道文墨是為了草藥而來的,而那些草藥居然是為了煉製清心丹。
流火居然真的昏迷了,而且人事不知、生死不明,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重要了,這已經超出了司馬晨的權限,這個消息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傳遞迴中州幻境。
而就在他返回的路上,他遇到了這支運糧隊伍,就算司馬晨想破頭他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傷在這些普通的士兵手裏。
當然,司馬晨承認空行者也應該算覺醒者的一員,不應該歸類到卑賤的凡人裏面去,但是空行者這種怪胎只能算覺醒者之恥。
他們雖然覺醒了,但連小精通的境界都達不到,所有人的修煉重心全放在空行術上了,目的只有一個,讓這些初級覺醒者能穿上空行者裝備,用速度和靈巧來提高自身的戰鬥力。
怪胎啊!真是一群怪胎,流火已經顛覆了造化門裏太多的傳統了,他居然讓高貴的覺醒者學習凡人作戰的方式,是的,我們當然承認流火這麼搞確實提高了這些士兵的戰鬥力,在藏書齋山頂的戰鬥就已經讓人大開眼界了。
一個小隊的空行者居然拖出在場所有的大精通,直到全部戰死,這些大精通沒有一個能擺脫糾纏。
而今天,同樣是一名空行者,居然在垂死掙紮下割破了司馬晨的脖子,甚至傷到了動脈,太恐怖了,長此以往如果流火的空行者真的變成一隻軍隊,那該怎麼辦。
恍惚間司馬晨好像看見了上萬的空行者如同蒼蠅一樣在天空中組隊飛行,他們用機動性耗盡覺醒者的元氣,甚至象凡人士兵那樣一波波的用人海戰術、用生命換來能殺死覺醒者的珍貴戰機。
如果真有那一天,也許象司馬晨這種水平的大精通覺醒者,空行者小隊犧牲個一二百條性命,就能成功的把他斬殺。
想到這裏,司馬晨居然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連面前的火光都不那麼溫暖了。
「不能養虎為患啊!老祖宗這麼做是錯誤的,絕對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