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現在怎麼辦?」
見黃祖蹙眉不語,有部將連忙問道。
黃祖略一思忖,便道:「讓大軍不要停下,繼續前行,看看周堅小兒想幹什麼?」
「遵命。」
部將連忙應諾,繼續催軍疾行。
快到傍晚時,大軍終於到了野山渡五里之外。
斥侯回報,南陽軍背水紮營,依舊沒有動靜。
五里路程,若是步軍發起突擊,還有足夠的時間應付,但若有騎兵突襲,可就麻煩了。
黃祖始終記掛着那三千消失的清河騎兵,不敢大意,一邊下令大勞就地紮營,一邊又將所有的斥侯都派了出去,嚴密監視南陽軍的一舉一動,以防被偷襲。
不料剛剛紮好營寨,就有斥侯回報,三千清河騎兵出現在後方五十里外。
黃祖剎時大皺眉頭,眼下前有一萬南陽軍擋道,後有三千清河騎兵虎視眈眈,局面對江夏軍可是極為不妙,一個不小心,就有覆亡之危。
就算紮下營寨據營死守,但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黃祖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周堅雖然調集了三萬五千大軍攻襄陽,就算已經擊破了王睿的一座營寨,但襄陽也還有一萬五千大軍,周堅想要攻破襄陽,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畢竟攻城不同野戰,就算有兵力優勢,也難以發揮。
然而野戰卻不同,兵力的優勢能得到充分發揮。況且周堅還有三千騎兵,這對於卻乏騎兵的黃祖來說。足以形成致命的威脅。
黃祖再寡智少謀,此時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周堅怕是就等着自己來襄陽呢,只要擊破自己的一萬大軍,不但王睿孤立無援,就連江夏怕也會成為周堅小兒的囊中之物。要知道,周堅為攻打襄陽,調集了三萬五千大軍,兵力比自己和王睿加起來還要多。
就算留下兩萬大軍對襄陽圍而不攻。令王睿不敢輕動,也能調集一萬五千大軍對付自己。
黃祖想到這裏,頓時悚然而驚,然而現在想要退兵,卻是為時已晚。
若是只有一萬南陽軍擋倒,卻還沒有什麼。
然而周堅的三千清河騎兵卻是時刻高懸在江夏軍頭上的一口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斬下來。再加上一萬南陽軍,稍有大意,便有覆亡之危。
「被王睿害慘了!」
黃祖長嘆一聲,煩躁地在帳中來回踱步,一時進退維谷。
南陽軍大營。
戲昌匆匆走進周堅軍帳,拱手道:「主公。黃祖大軍在五十外紮下營寨。」
周堅『哌』了一聲,洒然道:「黃祖這廝到是小心,韓瓊的三千騎兵呢?」
戲昌答道:「在鄀國以北十里外,距此五十餘地。」
周堅奮然擊節道:「好,黃祖現在應該也反應過來了。如今前有虎、後有狼,黃祖進退維谷。怕是正在進退兩難,本將軍就給他個決戰的機會,只要擊破本將軍的一萬大軍,他就可以安然注鞍襄水,或者返回江夏,這樣的機會,想必黃祖應該不會拒絕,哈哈!」
戲昌欣然道:「昌也是這麼認為的。」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江夏軍大營。
天色將晚,黃祖正苦思對付,就接到了周堅明日約戰的邀請,當下急召諸將商議。
「大人,需得謹防有詐。」
有部將急忙道:「背水紮營,實乃兵家大忌。周堅小兒雖是黃口孺子,但此人自征討黃巾叛軍統兵以來,還未償一敗,又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誤,這裏面肯定有詐。」
其餘將校也連連點頭,不過,雖然覺的可能有問題,但卻想不到有什麼問題。
黃祖也是眉頭一蹙,他早就有所懷疑了,周堅出兵襄陽,肯定要速戰速決,此番分兵前來截擊自己,自也不可能和自己的一萬大軍在這裏乾耗。
因為拖的直芍,對周堅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處。
若只是為了拖住自己的一萬大軍,背水紮營到也沒有什麼。
只需據營而守,自己就不可能任由虎狼在側,而安然渡河。
但問題周堅根本不可能和自己在這裏乾耗,卻選擇了背水所營,這就有問題了。
畢竟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