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原野綠,南陽大地生機現。
宛城北郊,軍營。
兩千三百破軍營士卒在一片佔地極廣的木架之下列陣而立。
原本破軍營只有兩千人,後來考慮到最終還要在特訓過程中淘汰掉一批人,周堅就又擴編了三百人,等到最終成軍後,將會有三百人被淘汰出去。
經過半年的特訓,破軍營已經氣候初成。
至少看上去,這兩千三百新兵已經有了那麼幾分氣勢,軍容整肅,絲毫不亂,一個個腰杆挺的筆直,沒有主將的命令,絕對沒有一個人敢東張西望或胡亂說話。
兩千三百名兵卒,全部都是體長超過七尺以上的漢子。
破軍營的將士全部都是職業軍人,不事勞作,唯一的任務就是訓練,半年來,每天十二個時辰至少有八個時辰都在進行各種體能、意志和搏擊訓練。
由於吃的好,幾乎每天都有肉食,飯菜更是頓頓管飽,半年下來,兩條三百條漢子個個都長的孔武有力,就連身板最小的陳然,都長高了許多,身上也有了肌肉。
不過,訓練的再好,不經歷真正的死亡,是不可能成為精銳的。
雖然沒有戰爭,但周堅有的是辦法,讓這些新兵蛋子們見見血。
兩千三百新兵面前是一片龐大的木架,長三百米,寬一百米,下面用三丈高的木樁作支撐,頂端用手臂粗的橫木連接在一起,每一根橫木之間相隔半米。
高架的下面,則是一排排削尖了倒立的鹿角,前後左右距離則是一米。
三丈高的距離,要是從木架上面掉下來,沒有意外,絕對會被倒插在地面上的鋒利鹿角刺穿身體,最終的結果,沒腦子的人都能想到。
這是真正的死亡訓練,沒有僥倖。
士兵們要從這邊爬上去,順着木架爬過三百米的距離,爬到對面。若體能不夠,意志不堅,中途抓不住掉下去,最終的下場就只有死。
半年的訓練,兩午三百名兵卒的體力足夠攀爬過三百米的木架。
之前的訓練中就有這一項,只是地面上沒有倒插的鹿角,就算掉下去,最重的也就是摔個骨折,躺上幾天就沒事了。
有了足夠的體力,並不代表就萬無一失。
每次訓練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些人,會因為各種原因從上面掉下來。
要想徹底將這種意外杜絕掉,就只能通過真正的死亡訓練,才能將一些人的僥倖念頭或者是偷懶思想給抹殺掉,讓破軍營真正發生兌變。
人心最是難測,就算激勵機制再好,懲罰再重,總會有人在訓練時體能耗盡,就算摔下來摔個骨折,也不願意再堅持一下爬上十幾米。
實則只要意志足夠堅定,以破軍營將士的體能和訓練強度,再爬個十幾米又有何難。
要想將這些兵卒的潛能徹底激發出來,就只有用真正的鮮血來澆築。
周堅穿了一身緊身裝,屹然肅立在陣前,犀利的目光掃過前排的士兵,這些士兵的目光跟他對上,卻沒有一個人退縮,周堅不由暗暗點頭。
「起沙袋。」
周堅沒有多餘的廢話,當即斷喝一聲。
「遵命。」
兩名隨從立刻奔了過來,將一個四十斤重的沙袋綁在了他背上。
最前排地一百名兵卒也熟手熟腳地迅速背上了沙袋。
「上。」
周堅斷喝一聲,立刻跑了過去,順着斜梯爬上了高架。
爬到斜梯頂端後,攀住高架上的橫木,手腳並用,交替換手,迅速往對面攀爬。
整整一百名兵卒也背着二十斤的沙袋,順着斜梯迅速爬上木架,攀爬而過。
十米。
二十米。
三十米。
四十米。
五十米。
「啊!」
綺麗地慘叫聲中,一名兵卒剛剛爬過五十米,換手的時候沒有抓緊橫木,立刻從高架上掉了下去,鋒利的鹿角刺穿沙袋,從後心將那名兵卒刺了個對穿。
兵卒大口地吐着血,只來的及發出一聲慘叫,眼裏的生機就迅速散去。
前面正在攀爬的兵卒被嚇了一跳,心裏不自禁地一抖,都停下來回身觀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