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其實唐時本不相信什麼天譴,只不過當這種天譴到來的時候,還是有那麼幾分奇怪的惶惑吧。
人的壽命和力量本來就是有限的,上天並沒有給予他們更多……
「人有生老病死,離合悲歡,可是修士們追求長生不老,力量永恆,無情無欲無牽掛、一面說着順應天道修行,一面卻做着與天意相悖之事,這到底算是順天而修,還是逆天而行呢?」唐時收回了自己的手,轉動了一下手指,似乎沒覺得有什麼痛苦。
是非聽着他說話,卻沒有應聲。
唐時又道:「旁人謂之天譴,乃是發出了誓言,依照天意便要應驗,如果違反便要受到懲罰。修士忌憚誓言,從不隨意發誓,這又是順天而修,還是逆天而行?」
唐時提出的問題有些過於深刻,甚至根本矛盾,尋常人從不會往這方面想。可是這一刻,是非抬了眼看他,眼底竟然有幾分欣賞,「所以你敢於發誓,而後破誓。」
「賭一把而已,對我來說,怎麼都是個死,破誓之後,逆天而行,興許還有挽回的餘地。」唐時笑了一聲,之後道,「我以為修行本就不是順天之事,卻還有無數人要追尋所謂的天道,不覺得有些可笑嗎?天道要他生老病死,天道要他離合悲歡,修士們做着的事情全是天道所不允許,卻還要去追尋天道。那麼,在得到天道的承認之後,他們是生老病死,還是長生不老呢?天道要他們死,他們卻偏要生。」
有時候,唐時是個很自負的人,比如此時,他在說天道的時候。
是非知道的佛家的修煉方法不同於道家,不過之前也被唐時找出了類似的矛盾,所以修煉本身是在這樣的一種矛盾之中進行的。
從來都只見到別人渾渾噩噩修行,沒人像唐時一樣想這麼多,可是現在聽了唐時這一番話,就很容易站到唐時的立場上去想問題。
出發點是——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
「既然我已經是逆天而行的人,那麼天譴於我何用?即便是天要譴,不也該問問我同不同意嗎?」
唐時看向了自己的手掌,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人人都要我死,我便真的要去死嗎?人殺我,我尚且不願意死,天殺我,我憑什麼坐以待斃?」
此刻,說出這番話的唐時,還只是一個練氣期的修士。
是非仿佛透過此刻的他,看到了未來的他。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的手上,卻道:「我以願力封了天譴,你已經破誓,天譴已至,後面你且好自為之。」
唐時只道一句「多謝」,對天譴有些不以為然。他沒有再說有關於天譴的話了,反而轉了一個話題,看向了整個洞窟裏面最中心的那一座蓮台。
「這東西跟你們小自在天有什麼關係嗎?」
是非雙手合十,「小荒十八境,是上古修士們留下的,開闢一顆行星作為府邸,各有千秋,留存至今的,只有這十八個。這之中,仙佛妖魔四道,應當都有。」
真是新鮮的說法,不過暗合了之前唐時看到的那一張簡略的地圖。
是非又道:「十八小荒境,東山三個,南山二個,西山四個,北山二個。其餘的七個,在別處。」
說到這裏,唐時就有些好奇了,「東山的三個是東山宗門與小自在天共同持有的吧?那麼……小自在天有嗎?」
是非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就是默認的意思吧?
畢竟涉及到門派之中的機密,並不是隨意能夠說出來的。
唐時表示自己很理解,他跟是非一起往中間蓮池的位置走過去,一面走一面說。
「剩餘的七個小荒境,應該都是有主之物了。」是非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一信息,其實這些信息對唐時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因為至少現在,唐時應該不會興起到誰的手裏搶奪一個小荒境來玩玩這種想法,「小自在天、天隼浮島、大荒、蓬萊仙島,別的地方我不清楚,只知道大荒有一個。」
中原大荒——整個大陸的最強武力所在。
「大荒有,我能理解……可是,為什麼只有一個?」按理說,大荒的實力那麼強橫,卻只佔有一個小荒境,這有些不合常理。
是非道:「貴精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