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父親的允許,謝文蟬與謝文麗被束縛良久的心靈立如脫了韁的野馬,連聲催促着劉興男與王道憐,漸漸地,馬兒撒開了蹄子,不知不覺中,已是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不好,可別出了意外,過來十個人,隨本將去前面看看!」衛風這才恍如回過神來,大呼不好,便猛一招手,策馬疾追而去。
雷鳴般的蹄聲驟響,親衛與母夜叉各出五人跟上衛風,一小片煙塵急速遠離,司馬德文頓時回過了味,如果讓衛風追上了謝文麗他哪能放心啊,上回在謝氏府宅,謝文麗瞪向衛風的那一眼,似是嗔怪又隱藏着幾分打情罵俏,每當回想起,就令他心裏憋的慌!
司馬德文跟着狂呼道:「快去,快去,去保護文蟬與文麗,別讓她們落入yin賊手裏!」
「遵命!」司馬德文帶來的護衛中分出十騎緊緊追了上前。
雖然稍稍放寬了心,但司馬德文仍嫌不夠,不親眼見着心裏總是不踏實,奈何他不會騎馬,只能焦急的催促道:「快點,再快一點,追上去!」
「駕!」車夫一揚馬韁,兩匹馬兒撒蹄飛奔,緊接着,便是哎唷一聲痛呼響起,司馬德文呲牙咧嘴,倒抽着涼氣,額角起了個紅印子,原來,車輛在加速的一瞬間,猛一跳動,把他的腦袋磕上了車壁,這沒辦法,當時的馬車沒有減震裝置,全賴厚厚的褥子防震,低速行駛還能勉強湊合,高速狀態就不好說了,而道路也是崎嶇不平的黃土路,追求速度,需要以犧牲舒適性作為代價。
「你他娘的不長眼睛啊!」司馬德文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恨恨的咒罵了句,就緊緊抓住車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衛風由於率先馳出,沒多久,前面的四個女人已經映入了眼帘,但他的目地並不是追趕,而是儘管放遠,可以有充足的時間與姊妹花玩遊戲,因此只隔着百來丈遠遠墜着。
「嗯?」衛風突然心中一動,身後多出了一股雜亂的蹄聲,不由回頭一看,正見又有十騎快速奔來,於是想都不想的轉頭喝道:「攔住他們,莫讓靠近!」
「遵命!」十名男女騎士拱了拱手,立刻散開,馬速也降了些,堪堪堵着路面。
不多時,伴來越來越近的蹄聲,後方有呼喝聲傳來:「讓開,老子們奉琅琊王之命去保護謝家小娘子,速速閃去一邊,可別礙着老子們的事!」
「哧!」男女騎士紛紛調轉馬頭,一名親衛輕笑一聲:「你他娘的算那根蔥?老子們憑什麼讓路!有種你過去啊!」
「原來是故意擋道,好大的狗膽!」又一名府衛厲喝道:「謝家小娘子出了事你們可能擔待的起?你們有幾個腦袋?」
這名親衛冷冷一笑:「這條道是你家的?你說讓就讓了?琅琊王身為堂堂皇親國胄,怎會如此蠻橫霸道?老子看你是狗仗人勢,來,跪下磕兩個響頭聽聽,說不定老子們一高興會放你過去!」
說到這個地步,已沒了轉圜,第三名府衛怒道:「他娘的,一個小小郡都尉的手下都敢大言不慚,也罷,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怪不得老子們了,弟兄們,上,給他們長個記性!」
在桓玄進京之前,雖然大權握在司馬道子父子手中,但司馬德文因着事實上的皇太弟身份,走哪兒都能換來表面上的尊重,連帶着府衛也成了橫着走的角色。
雖然桓玄進京意味着司馬氏陷入了窮途未路的境地,可是對自我定位的轉換並不是一蹴而就,這些府衛還當老子天下無人敢惹呢,今日居然被小小州郡武將的下人欺上頭,如何能咽下這口氣?更何況對方還有半數是女人!
十名府衛抽出木棒向前逼近,均是嘴角帶着獰笑,還有人眼裏閃動着綠芒,直直盯着母夜叉那鼓鼓的胸脯,要知道,母夜叉雖未必個個姿容嬌美,卻由於大運動量的關係,身形剛健婀娜,皮膚細膩有光澤,最是易於引來男人的獸性目光!
「哼!」一名母夜叉嬌哼一聲:「都被人欺上門了,莫非以為將軍官小位卑就能任人欺凌?跟他們拼了!」
母夜叉與親衛紛紛一勒馬韁,連陣都不布,也抄起木棒,迎面直衝而去!
前方即將展開的鬥毆引來了後方的關注,大多數人都不明所以,如王凝之的子侄們,只是伸長脖子,臉面現出了
第三零八章謝混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