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靈媛看了眼衛風,咬咬牙道:「父親,您要不要留下來?衛將軍也好有個照料。」
褚爽輕輕擺了擺手:「咱們家又不是沒有府宅,何況哪有外舅在女婿家裏養病的?衛將軍的意思為父明白,為父這病,七分靠調養,三分靠藥石,照着方子服藥便是,不用留下來的。」
衛風原本也有把褚爽留下的意思,可是褚爽說的也在理,於是點了點頭:「褚府君請安心調養,末將會時常過府探望您的。」說着,向外喚道:「來人,抬副擔架上來,把褚府君抬回去,儘量輕點,匆要顛着磕着。」
「遵命!」很快的,四名親衛抬着副擔架來到了殿上,眾人小心翼翼的把褚爽扶了上去,褚靈媛與褚夫人告辭之後,與衛風指派的兩名母夜叉匆匆而去。
由於褚爽病發突然,酒宴也沒法繼續,衛嶼一家六口由衛風派人護送着離開,原本還熱鬧非凡的大殿,立時變的冷冷清清。
王蔓的美目中現出了一抹擔憂,忍不住問道:「衛郎,之前你含糊其詞,你現在告訴妾,褚世伯的情況是不是很不好?」
衛風也不隱瞞,老老實實道:「最壞的情況是熬不到今年秋季,如果稍好一點,也只能多活幾年,即使出現了奇蹟能夠痊癒,恐怕也不會有精力打理朝政了,至於具體是哪一種,還需要觀察才能確定。」
劉興男破天荒的走上前,扯了扯衛風衣袖,不依道:「將軍,難道您也沒辦法了嗎?您就不能把世伯救回來?」
庾氏搖了搖頭:「興男,衛將軍只是人又不是神,人哪有無所不能的?凡事盡了力就好,咱們能做的,無非是向上天祈禱而已。」
衛風也失去了調侃劉興男的心情,跟着道:「劉興男,你如果不想你父親將來也變成這模樣,最好讓他把酒戒掉,酒這玩意兒,害人不淺哪,遠的不說,前有前趙主劉曜因嗜好杯中之物被石勒生擒,後有孝武帝貪杯廢政,長期喝下去,還傷害肝臟,平民百姓貪杯倒也罷了,為政者,切不可迷戀於醉熏熏的感覺。
當然,男人應酬多,某些場合不喝也不行,但在自家裏,能不喝儘量不喝,你看我,什麼時候自斟自飲過的?」
劉興男深以為然,連連點起了小腦袋:「興男下次見着父親,一定會提醒的,對了,將軍您不是與父親為敵嗎?幹嘛關心起他了?您不會又在耍詭計吧?」
「哧~~」衛風輕笑一聲:「羊祜與陸抗知不知道?我與你父親為敵是不假,但我會堂堂正正擊垮他,我需要的,是他向我臣服,而不是他的性命!」說着,把美目中剛剛現出一絲欣慰的劉嬌拉向了懷裏,鄭重道:「嬌嬌姊,雙雙姊已經有了,你也要抓緊啊,今晚我給你播種,早日懷上一個給褚府君沖沖喜。」
『這是人說的話嗎?』劉嬌暗暗啐罵,卻玉面含羞,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衛風又向小蘭招了招手:「小蘭,把清蕙交給庾夫人和王蔓,嬌嬌姊坐功了得,你今晚也來,跟在後面學學,別老是躺着,不同的姿勢會帶來不同的感受。」
小蘭又羞又惱,低低垂下了蝽首,衛風還要把目光投向王道憐,王道憐已是早有感應,忙不迭道:「道憐與興男出去叫幾個姊妹把大殿收拾了!」說完,一把拽上劉興男,滋溜一聲不見了蹤影
當天夜裏,自然是*光無限好,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衛風忙的不亦樂乎,他每天都要抽空去褚爽府上探視病情,而謝混的慶功宴也由於褚爽的病情泡了湯,謝氏諸人原有去探望的打算,衛風卻擔心會影響到褚爽休養,因此婉言謝絕了去,此外,衛風還專門抽了個空去拜訪了陸仲元,以感謝在入士上的援手之德。
但最令他意外、最無奈,也最擠占時間的,還是那幾十門因着太原王氏諸多女子而結成的便宜姻親登門祝賀!
要知道,衛風取得了中等士人的身份,中等士人在官方稱呼為普通高門,比高門甲族低一等,但與這些人身份平齊,何況衛風又升任廣陵太守,手握數萬雄兵,一躍而為一實力派人物,不藉此良機加深感情反而不正常了。
忙忙碌碌中,五天一晃而過,衛風的騎兵駐紮在白盪湖,未有任何異動,建康從表面上看一派平靜,而京口,也同樣如此,桓修採用兩手抓的策略,一手在北府軍中遍插親信,另
第三二五章桓修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