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抵在牆上,他目光如寒潭一般直直射進她的眸底,問:「什麼時候的事?」
小腹前沒有了遮擋,感覺像隨時會被傷害一樣。她強穩住自己,說:「前幾天以為是胃不舒服,去醫院檢查的時候發現的。」
「你答應跟我結婚,就是因為這個?」他問。
那眸如深潭,依舊讓人探不到情緒,可是她確定已經不像昨晚那麼暖,而是漸漸滲透出一股寒意。
理智告訴她不應該承認,但江小瑜還是誠實地點了頭。因為他是何等聰明的人,他知她是不愛她的,騙只會讓他覺得更不真實。
殊不知,也許這時候的陸少辛更希望她騙自己。所以當她點頭的那一剎那,他心中最後一絲希冀破滅。
終究是他一腔熱愛,錯付!
他不說話,只是看着她。空間再次陷入沉靜,江小瑜心也跟着繃到了極至,就像是個等着法官宣判的犯人,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半晌,房間裏方響起陸少辛的聲音:「江小瑜,我一直有做措施。」
避孕措施。
他的聲音沉而穩,一慣的冷靜內斂,果然沒有初為人父的喜悅。
江小瑜沒有意外,卻還是感到一絲失望划過心頭。她抬頭望去,正承接住他直射向自己的眸子,太過咄咄逼人。就那樣利箭一般,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江小瑜瞠大的眼眸盯着他,縱使料想過這種被他誤解的可能,此時有種被污辱的感覺,不由有些委屈,委屈之後便是憤怒。
「你懷疑我?」他當她是什麼人?
「你說呢?」
他如果是別的男人還好,或許可以選擇更柔軟一點的方式。可偏偏他是陸少辛,完全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更何況大清早的看到那樣的報道,她又讓他該如何想她?
「如果我沒記錯,你跟我的時候並不是第一次。」
他們發生關糸的前幾天,她似乎跟別人也做過那種事,他就親眼看到過她身上那些痕跡……好吧,他要她的時候就跟她也跟自己說過,前帳一筆勾銷。
如果,如果沒有後來她跟顧東城離開長津市的事,如果她這個時候沒有懷孕……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這些或許是他心裏一直想要忽略的隱痛。
這會兒問出來,只會感覺更深刻。
可是江小瑜的心裏是坦蕩的,此時只覺得被污辱,眸子染怒地罵道:「陸少辛,你混蛋,我跟你的時候就是第一次。」他碰了自己不承認,還要推卸責任。
「江小瑜,別讓我更看不起你。」他當時清醒的很,是不是第一次還分的清。
他眼中的嗤意與嘲諷漸濃,簡直像最毒的利器,直直射進她的心底。
江小瑜感到痛和生氣,被攥着腕子開始掙扎,真恨不得甩給他一個耳光,卻並沒有得逞。他攥着她的腕子用勁很大,抓的她都痛了,她才怎麼都掙脫不開。
「陸少辛,第一次的時候你喝了酒,我不知道你是故意不承認,還是真的不記得了。你在d市看到的那些痕跡……明明就是你自己弄的。」她眼裏已經有了淚意。
第一次發生的時候,本來就是她想要放縱自己,確切的說是她利用了他。可是他並沒有吃虧不是嗎?孩子只是意外,她也不確定是不是第一次有的,可是她確定的是自己從始至終只有他一個男人。
陸少辛聞言,眸色不由一震。
他不由想到了那一晚,那晚他的確是喝了酒的……可是她不是在d市。
「你回來過?」他緊張地問。
江小瑜看着他,那目光似是在辨認他是裝的,到底還是真的不記的?
陸少辛在她的眼神中開始冷靜,問:「既然回來了,又為什麼重新回到d市?」
江小瑜目光閃爍了下,是因為父親鄭大海,當然這個她不能說。
陸少辛卻將她逃避的目光收進眼底,心裏再次起了疑雲。
「看着我?」他捧着她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
江小瑜摸着自己的肚子,深呼吸,真的怕自己太激動會甩這個男人一巴掌。
「為什麼?」他執意要那個答案。
如果她回來過?為什麼又匆匆走了?縱然他心裏已經升起希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