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城建辦主任,陸衛國對於這次遷墳行動很在意,雖然當時金斌斌讓他把張辰定做組長,他是副組長,讓他稍微有些不甘,但後來想想,組長責任大,而且,張辰和陳芒不對盤,兩個人掐起來,他也樂見其成。所以,此刻看到他們又開始爭吵,他便開始推波助瀾。
「陸主任……」張辰想要阻止陸衛國。
「張辰,我們等不起了,請你以大局為重。」陸衛國轉臉看看張辰,說道。雖然平時和張辰靠的比較近,但陸衛國知道張辰其實內心裏看不起他,現在有機會好好踩他,他也不會放過機會。他又轉過臉看看陳芒,問,「陳芒,你真的有辦法讓他們簽字?」
「有。」陳芒回答得鏗鏘有力。
「那行。只要你在一天內讓他們兩家順利簽協議,你對我有什麼要求,隨便你提!」陸衛國說道。
「陸衛國,你發什麼神經?你還真把自己當人物啊,要求隨便提,你以為你是國家主席啊?我跟你說,你的那幾個工資,也滿足不了人家什麼要求,別一開口,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張辰煩躁地想要扯開陸衛國。
陸衛國從小家境困難,性格上是有些自卑的,此時聽張辰這樣說,狠狠地掃了他的面子,臉色猛地陰沉下來,說出口的話,也染上了咬牙切齒的味道:「張辰,你說的沒錯,我不是什麼人物。但我是城建辦主任,臨興公路建設是我們線上的大事,也是清水鎮的大事,我不希望因為我們的個人原因,耽誤工程的時間。」
「陸衛國,你算老幾啊?你弄清楚沒有,我才是拆遷組的組長,現在你來安排我啊?你到底懂不懂規矩?在政府里這麼多年,你怎麼就一點沒長進?」張辰把對陳芒的不滿也遷怒到了陸衛國身上,說出的話,赤的傷人。
陸衛國被罵得愣了愣。
張辰卻依然不解氣地說道:「如果你一定要扮演領導角色來安排我們,也行,那我和陳芒的賭約,算你的。」
這時候,因為他們這邊的動靜,一樓辦公室的許多人都走了出來。還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哎,你們說,陳芒是不是自帶光環啊?為什麼我看過去,他怎麼整個人都發着光呢?」
「是你兩眼發光。」
「你們說,張辰和陳芒的賭,誰會贏呢?」
「這還不明顯?肯定是陳芒!」
「我覺得是張辰。陳芒雖然聰明,卻沒有張辰有手段。」
「張辰這人就是太小氣,你看他和陸衛國掐起來了。我早就說,陸衛國和張辰他們的聯盟是不牢靠的。」
「如果張辰簽不了的協議,陳芒一天內幫他簽掉,這不是在甩張辰臉嗎?哇,好激動啊,到時候張辰的臉色該多難看啊!我早就討厭他了。這個人,太勢力了。」
「張辰這人真可恥啊,看他整天和陸衛國混在一起,說出來的話卻像刀子似的。這種人,真是可惡啊!」
「你們聲音小點,人家捏不死陳芒,捏死你卻是很容易的。」
……
張辰的確已經聽到了大家的議論,臉色難看得仿佛梅雨天的天空。陸衛國盯着張辰,語氣也帶着點惡狠狠,說道:「張辰,這是你和陳芒的個人恩怨,我可不關心。我只是想把這件事儘快完成。既然你不願意把你的任務給陳芒,那這樣好了,一天之內,你們誰和阿末頭家簽約,便算誰贏。這樣總可以了吧?這樣既不影響大局,也不丟你面子。如何?」
張辰緊緊地咬着牙齒,在心底把陸衛國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但此時面對這麼多機關幹部,他卻無法說不。如果說不,就是表示他張辰怕他陳芒,雖然他的確還沒有把握可以簽約,但他是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向陳芒低頭的。所以,他很不耐煩地說道:「行。」
「陳芒,你有意見嗎?」
「我和張辰的賭約是,誰先簽協議,誰請大家去鏡州最好的飯店吃一頓。陸主任的提議,可是讓我完成雙倍的任務啊,那吃一頓飯可就不夠了,至少得請兩頓。」
「陳芒,你別太過分。」張辰咬牙切齒地說。
「張辰,你可以不答應我的要求啊!」陳芒聳聳肩,笑道。
「你……」
陸衛國看着張辰,問道:「怎麼樣?」
張辰看了一眼圍觀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