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瘋狂撲殺過來的黃巾軍,敖烈面臨的壓力頓時變得沉重了起來。不過敖烈的心志堅定無比,從來不會輕易退縮。面對着大批黃巾軍的圍殺,他做出的反應,就是把長槍舞動的更加圓融、更加迅捷,每一個呼吸間,都會有黃巾軍成為他槍下的亡魂。
敖烈和血殺營精銳一路狂奔,憑藉着高超的武藝和精良的裝備,對黃巾軍造成了大量的傷害,死在他們手下的黃巾軍,已經達到了上百之數。但是畢竟他們只有九個人,與圍殺他們的數千黃巾軍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不成比例。而且長時間的奔襲,血殺營精銳坐下的戰馬也耗盡了衝下山丘的慣性,開始減緩奔跑的速度。
此消彼長之下,血殺營精銳開始出現傷亡。一名血殺營精銳一時不察,被黃巾軍砍斷了坐下戰馬的馬腿,翻滾着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剛一落地,就被數十根長矛攢刺在身上,即便以柳葉鐵甲的堅固,也擋不住這麼多根長矛的同時攻擊,這名精銳的身體瞬間就被捅出了十幾個血窟窿,殷紅的鮮血立刻噴了出來。
血殺營精銳不愧是悍不畏死的尖刀部隊,這名血流如注的戰士,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勢,掙扎着站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劈出手中的鋼刀,一刀把身前的兩名黃巾軍斬成四截,然後用刀尖扎在大地上,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不會倒下,看着敖烈等人的背影,聲嘶力竭地大喊:「血殺之魂,有徵無戰!」聲音中滿是壯志未酬的遺憾和誓死不屈的鬥志!
悲傷在敖烈以及其他血殺營精銳們的心中瀰漫開來,敖烈大喝一聲,奮力挑飛一名黃巾軍,用力嘶喊:「血殺之魂,有徵無戰!」
「血殺之魂,有徵無戰!」其餘的七名血殺營精銳同聲高呼着。
他們的呼喊,似乎是在宣洩着心中的憤怒與悲傷,又似乎是在為即將死去的戰友哀悼。但是他們誰都沒有回頭去看上一眼,因為他們知道,現在還不是他們傷心難過的時候,戰鬥還在繼續,只要戰鬥不會停止,他們就永遠不會停下腳步,永遠不會放下手中的鋼刀!他們唯一能為戰死的同袍做的事,就是用武器砍掉更多敵人的頭顱,向死去的戰友致敬。
也許是朝夕相處養成的默契,也許是彼此之間心意相通,也許是兩者兼而有之。身受重傷的血殺營精銳,看着同伴的背影,聽着同伴們的呼號,明白了他們的心意,含着笑,緩緩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停止了呼吸。即便是死,他也決不允許自己的身體倒下,死也要像個男人一樣站着死去!
心中的憤懣充滿了胸膛,敖烈發泄似的把手中長槍舞動的更加有力。此刻,他也顧不得再節省力氣,每一槍都是含恨刺出,每一槍蘊藏着絕強的力量。擋在敖烈身前的黃巾軍,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敖烈的出氣筒,凡是被敖烈長槍所指之人,無一例外都被砸碎了頭蓋骨,白色的腦漿四散飛濺。敖烈所過之處,立刻就變成了人間地獄,讓人慘不忍睹。
還有四十步!敖烈身後又傳來一聲悲壯的大喊:「血殺之魂,有徵無戰!」不用回頭看,敖烈就知道又有一名兄弟英勇的戰死了,虎目之中滲滿了霧水。這些血殺營精銳跟隨敖烈已經快十年了,雖然敖烈不能保證叫出每一個兄弟的名字,但是每一個精銳的面容,都深深的刻在了敖烈的腦海里。這十年來朝夕相處,大家都已經習慣依靠在彼此的身邊,現在眼睜睜的看着同袍在自己的眼前戰死,敖烈心中升起一片悽然。
三十步!又有兩名精銳戰死!
二十步!有徵無戰的蒼涼呼號再次在身後響起!
十步!僅僅還剩下十步了,此刻跟隨在敖烈身邊的血殺營精銳只剩下了三個人!不到五十步的距離,戰死五名血殺營精銳,這對敖烈來說,可謂是損失慘重了。每一個血殺營精銳,在敖烈的心中,都是從萬軍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無價之寶!
紅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濺了敖烈滿滿一身,在他身上鈎織出一幅紅白相間的慘烈圖案。緊緊跟隨在敖烈身後的三名血殺營精銳,也都是氣喘吁吁,渾身浴血,仿佛是剛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厲鬼!
十步,平時可以輕易跨過的十步,現在卻成了天塹一般難以跨越,向十步之外看去,敖烈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張少眼神中的恐懼,和額頭上的冷汗。可惜,擋在他和張少之間的,是數不清的黃巾軍在嚴陣以待,想
第六十六章 血殺!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