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划過龍舟的人只看到划龍舟很熱鬧,但其實非常累。
划龍舟時首先要單膝跪在船上,然後一腳半站,兩手抓槳,隨着船頭鼓聲一起用力整齊的向前劃。
鼓聲、喊聲,讓人熱血沸騰。當時劃的時候根本沒什麼感覺,但當劃完龍舟起來後,就會有人頭冒金星,有的甚至會累得虛脫。隔天起來的時候,就會感覺兩個膀子酸痛,有的還會脫皮,有的則是腳痛屁股痛的。
這並不是說人的體質弱,而是划龍舟只是那幾天時間,沒有適應期,匆忙而劃,所以會出現諸多後遺症。若是天天劃,適應了划龍舟的動作,估計就沒什麼事了。
不去練習划龍舟,宋文就把家中的藤椅藤桌搬出來,放在延伸出湖面的釣魚台上。
釣魚台上的木亭子擋住了炙熱陽光,讓宋文悠哉悠哉的躺在藤椅上,翹着二郎腿喝着泡好的蟻蜜。旁邊是盛開的荷花,一朵朵粉紅荷花掩映在綠色荷葉之中,非常的美,但並不是嬌艷,而是那種純純的帶着自然清新的美麗。
綠葉叢中,一兩個成熟或者剛剛褪去花葉的蓮蓬矗立在水中,煞是好看。
宋文看得眼前一亮,就伸手摘下旁邊一個已經結了蓮子的蓮蓬,掰着蓮子吃了起來。
這結了蓮子的蓮蓬很是飽滿,還很嫩,吃起來脆脆的、甜甜的、粉粉的,如同花生一般,煞是好吃
京城大院,寶寶家裏又聚集了一堆老人。
老人們還是和平常一樣,吃飯聊天。吃完後,就在大廳里跑着茶。
「你們說奇不奇怪,自從我吃了寶寶那個大叔送來的米後,原來有點小毛病的胃居然好了,檢查一下,好像根本就沒那病一樣。」喝了幾口茶,一個老人開口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吃了這個米後,以前睡不好覺的毛病都沒了。」
「寶寶那個大叔不是平常人啊!竟然能種出這麼好的米來。」一個老人感慨的說道。
「那人我打聽過,名叫宋文,自己開了個店,家裏有幾山毛竹,有個堂哥是副市長,他大伯以前是副市長,不過現在已經退下來,入了人大。」另一個老人說道。
「對了,老譚,你不是拿了一些穀子去種嗎?現在種得怎麼樣了?」澹臺延福在旁邊問道。
「秧苗已經種下去了,現在都有六十厘米高,長得綠油油的,看了都讓人感到高興。」
「這小伙送來的米不錯,我吃過後再吃其它米都感覺沒味道。我現在就只吃那種米,其他都不喜歡。以前我家那小子天天都不回家吃飯,現在天天往家裏蹭,都快把米吃光了,得讓那小伙子再寄些過來才行。」
「上次我看那米味道好,就拿去化驗,可化驗出來的結果竟然是裏面的營養成分和普通大米沒什麼兩樣,你們說奇不奇怪?」
「晏子說過:『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同樣的東西長在不同的地方就有不同的效果,估計這米也是長了好地方,所以味道才好一點。」
「不只是好一點,這種青稻子市面上根本就沒有。」
「綠色的米倒是有,以前也有人送過來讓我品嘗,可那味道和這個一比,簡直是天淵之別。」
一群老人隨意的聊着天,猶然尋常百姓。若不是認識的人,絕然想不到這些老人竟然曾為新中國成立拋頭顱,灑熱血,立過赫赫戰功。喝了幾杯茶,寶寶爺爺秦重說道:「我們這樣老是讓人家送米過來也不是辦法,要不然這次讓他多送些稻穀來,我們找個地方讓人種,不知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個主意不錯,就是不知道這種稻子適不適合其它地方的氣候。」一旁張厚德擔心的說道。
「在江南應該沒問題才是。」
「那就讓江南那邊的農科院拿去種一下,看看效果怎麼樣。若是可以,再擴展來種。」
「只是聽說這種青稻的產量不高。」
「反正我們又不是拿去賣,產量高不高無所謂,主要是種出來的米和現在吃的米味道一樣。」
「也是。」一邊老人點了點頭。
「不過說起來我們還是承了人家小伙子老大的人情,雖然說我們是用錢買的,但這個人情也很大。」秦重在旁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