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把兔子綁好,放進背包里,然後繼續開路。
越往裏走,山林越是茂密,林中雜草灌木越多。白天的光亮逐漸被樹叢草木層層遮掩,讓山林看起來愈發陰暗。
本來就冷空氣南下,昨夜又下了一場小雨,導致陰暗的林中變得有些陰冷。
可宋文卻奇怪的發現自己感覺不到一絲冷意,走了一段路反而有點熱,心中不覺怪異,心想難道是自己昨天喝了蛇酒的結果?那也太神了吧。
有點摸不着頭腦,就轉頭向拿了蛇酒的宋虎問道:「阿虎,你那蛇酒喝了沒有?」
「幹嘛?」
「喝了感覺怎麼樣?」
聽了宋文的話,宋虎好像想到了什麼,眉飛色舞起來。
過了半響,才臉色古怪的說:「效果不錯。」
看他那**,宋文也知道是什麼效果,和自己喝蛇酒的效果好像不大一樣,真是奇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不再去想。
此時,算起來是秋末。
北方已經連下了幾場好大的雪,一眼望去,萬物蕭條,一片茫茫。
只有像南州這樣的南方地帶,因為下了一場小雨後,地下的小草得到雨水滋潤,又突突冒了出來,宛如春天來臨一般。
宋文、宋虎、矮老兄三人輪流開路前進,鑽過樹林,邁過小溪,走過石叢,越過山嶺,艱難的往前走着。
他們這一次只是要去采尖頭,其它的都不在他們的計劃中,倒是宋文自己有點想法,想採摘點山珍回去。
尖頭就是錐栗,又叫珍珠栗,在深山之中的一個峽谷里,原本只有幾棵,後來慢慢發展成了一片。
如今的人生活好,大都懶得上山,再加上山高路遠,山裏面野獸蛇蟲又多,都很少有人去那邊撿栗子。上次宋虎看到矮老兄撿了半袋錐栗,羨慕得眼紅,卻不知道矮老兄進去的時候都怕自己沒辦法回來。
尤其現在是山里野獸覓食度過漫漫長冬的時候,一不小心,說不定山裏的東西沒到手,倒成了那些畜生的過冬食物。
宋文以前也經常到山林里摘野果子吃,只是太久沒來,熟悉的一切都被長出來的草木掩蓋,認識的環境已然面目全非,弄得他連路都不認得了,只得靠着矮老兄這隻經常在山林行走的老鳥指引前進。
樹林間手腕粗的老藤比比皆是,宋文看了,就想着是不是找個時間砍些山藤回去做椅子。
山藤柔韌,曬乾後,藤質堅硬卻又很柔軟,做成藤椅坐在上面,感覺軟軟的,和放着軟墊的椅子一樣舒服,不過比軟墊透氣。
又走過一道山坎,宋文忽然看到前面山坳間有一片櫟樹林,樹上結了一個個蓮子般大的果子。
櫟樹也叫柞樹或橡樹,結出來的果子叫橡子,味道苦澀。
不過如果帶回去煮,煮第一遍時去水,煮第二遍放點冰糖下去,煮出來的味道就很好吃。只是這東西吃多了會和芭樂一樣便秘,不過也不要緊,物物相剋,吃點香蕉下去潤潤腸就好。
或許是橡子的味道不好,櫟樹底下的一大堆橡子都沒被山中野獸禍害,靜靜的躺在那裏,密密麻麻一大堆。
宋文看了,就拿出蛇皮袋跑了過去。
「阿文,不要撿了,那東西不好吃,還是去弄尖頭吧!」宋虎看了,連忙在後面叫道。
「等會兒,我撿一些就走。」
看到他這樣,宋虎和矮老兄對視了一眼,沒法子,只得上前幫忙撿着。
等地下橡子撿得差不多時,宋文竟然又跑到樹上搖了起來。
成熟的橡子頓時如雨般噼里啪啦落下,砸得宋虎和矮老兄兩人埋頭狂奔,宋虎氣得破口大罵,而宋文卻在那邊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撿完橡子,三人無力的靠在櫟樹上休息。
「腰都斷了。」宋虎用手敲着腰嘟囔着說道。
已經快到中午,三人就拿出東西吃了起來。
中午這頓飯大家已經說好,自己帶飯,算是將就一下,等晚上再弄豐富一點。
矮老兄帶來吃的是豬油拌飯,宋虎也差不多,不過多了幾塊滷肉。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