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旭的字典裏面,從來沒有被動這兩個字。
哪怕出現意外,出現變故,他也會儘快地扭轉局面,化被動為主動。
可縱觀天之痕的劇情,就是一出完全被動的防守戰。中原大地被神州結界護住,魔界在結界外面虎視眈眈,一有空隙就準備趁勢而入,而結界內的宇文拓一心想要依靠神器之力,修補結界的裂痕,譜寫了一曲可歌可泣的傳說。
聽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可關鍵在於,中土神州的實力一點都不弱好不好,倘若完全不是魔界的對手,苦思防禦對策倒也罷了,現在中土神州能人輩出,還有宇文拓這個bug存在,怕毛啊!!!
當然,天界諸神之所以設下九天神州結界,倒不是因為打不過魔界,而是由於神魔之戰對中原傷害太大,即便勝了,也是哀鴻遍野,百姓死傷無數,無數年才能恢復元氣。
但這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可想啊,其中最直接最強硬的解決之道就是——換戰場!!!
既然在中原開戰,對中原害處太大,那我們就反攻魔界,跑到魔界鬧他個風雲變幻,天翻地覆!!!
正因為高旭一開始就有了這種想法,所以才會說宇文拓受限於劇情,思維實在太過狹窄,換成他,什麼膽大包天的點子都敢用!還會被逼得痛苦地採用巴別之路?!
數分鐘過去了,滿屋子的人還是呆呆地望向高旭,沒人一個說話,倒是獨孤寧珂最先反應過來,嗤笑着吐出兩個字:「做夢!」
「做夢?」高旭一指宇文拓,直言不諱地問道,「你回答我,你們魔界中除了魔王撒旦外,可還有魔能接得了他三劍的???」
獨孤寧珂努了努嘴,有心想要說魔界強者如林,四階滿地走,三階不如狗,但這麼無恥的謊言她終究沒有說出,因為太容易被揭穿了……此刻其他人終於從震撼中擺脫出來了,第一個舉雙手贊成的自然是暴力因子滿滿的拓跋玉兒,這丫頭揮舞着柳葉刀,高呼着口號:「我要去,我要去,殺入魔界,殺入魔界!!!」
高旭趁機為拓跋玉兒爭取福利,對着何然鞠了一躬道:「仙長,你看玉兒她可有修道之資?」
何然不敢受高旭的大禮,側身讓過,凝視着拓跋玉兒,一撫長須道:「這女娃五行主火偏木,天資極高,倒是練武修道的上佳料子,只不過……」
「只不過殺氣太重了是嗎?」高旭接完話後,面帶悲色,將拓跋玉兒悽慘的經歷說了一遍,隨後鄭重地道,「仙長,玉兒為報雙親和族人的大仇,這一年來苦練武功,日思夜想,殺氣自然過重,但這種殺氣也得看用在什麼方面,魔界對我中土神州虎視眈眈,一旦入侵,不知道要害多少無辜的性命,現在能殺一頭魔,日後就可救十人,百人,甚至千人的性命!!!」
何然聞言悚然動容,沉吟良久,點頭道:「高小友說得不錯,是我着相了,叫玉兒的小女娃,你過來吧!」
無疑,拓跋玉兒身為劇情主角,待遇要比輪迴者好得多,假如輪迴者想要獲得何然的傳承,那單靠嘴皮,說破天了也沒用,必定要達到好感度的要求!
而拓跋玉兒與何然走到一邊,傳授了數盞茶的時間,手心就泛起了微微的火光,即代表着火系奇術入了門,看得陳靖仇直咧嘴巴,天賦型選手,就是會讓努力型的感到自卑啊……這期間,高旭也與宇文拓發生了爭執,宇文拓覺得高旭的辦法固然有效,但卻是劍走偏鋒,奇險無比,萬一征戰魔界失敗,到時候又未能修復天之痕,那豈不是兩頭落空?而且就算勝利了,也難防魔界的下次進攻,治標不治本!
「廢話,治本還需要我來嗎?那是三難度的事情!」高旭心裏吐槽,臉上卻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對着獨孤寧珂道,「有郡主在,大部分都不是問題,而宇文拓你有那招軒轅服太虛在,還忌憚魔界眾將的圍攻嗎?」
「軒轅服太虛乃是軒轅劍仙前輩傳授於本座,應付大劫所用,不可亂使!」宇文拓搖了搖頭,回答道。
「果然嗎?軒轅劍仙在天之痕算是隱藏人物,但在雲和山的彼端中卻是封印撒旦的關鍵!如果宇文拓與他有聯繫,那麼日後的最終戰,就萬無一失了!」宇文拓哪裏曉得高旭每個問題都是有目的地的套話,頓時泄露了不少隱秘出來。
而獨孤寧珂則俏生生地一昂腦袋,傲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