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寒冬,積雪。
傭人已經收拾好行李,「三少爺,出院手續辦好了,可以出院了。」
「三哥,我們走吧,媽在家等着咱們呢。」厲萬晴看着站在病房窗口一直望着外面雪景的厲萬瑾,「三哥……」
收回視線,厲萬瑾說了聲:「走吧!」
單手習慣性的放在褲兜里走了出去,厲萬晴看着他走出病房的背影,然後跟了上去,最後面的傭人拎着行李恭敬的跟了出去。
貴族醫院的貴賓住院部住的幾乎都是豪門貴族,僅一條過道之隔的病房裏一片喜氣。
嬰兒的笑聲純淨的放佛可以淨化心靈。
「兒子,我是爸爸!快叫爸爸!」秦晟抱着兒子逗着。
厲萬瑾陡然停住,看到旁邊病房門沒關的房間裏。
「我是太奶奶!」秦奶奶激動的像個老小孩似的擠眉弄眼的做鬼臉,逗得小嬰兒咯咯的笑。
秦母笑着說:「孩子才剛滿月,哪裏會說話?」
坐在床上的上官雪兒臉上也洋溢着溫馨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太過刺眼,秦晟俯身親了下妻子的臉頰,溫馨甜蜜的簡直膩死人。
厲萬瑾手指微顫,全部落入厲萬晴的眼。
邁開腳步,大步離開。
迎面走來一個快遞小哥抱着一大束漂亮的百合花,手裏還拿着一個精緻的禮盒與厲萬瑾擦肩而過。
「請問上官雪兒小姐在這裏嗎?」快遞小哥問。
秦晟轉過臉來,看到厲萬瑾離開的半個身影。
秦母笑道:「我兒媳婦在這兒。」
「這裏有上官雪兒女士的快遞。」
秦晟上前去簽收,看向已經走了的厲萬瑾一行,目光最後落在厲萬瑾的背影上,沉默良久,像是發了呆。
「秦晟,發什麼呆?」秦母喊了好幾聲,也看向外面,「那不是厲家老三嗎?今天出院了?弟弟葬禮上被頭頂掉下的大吊燈砸重,妻子當場死亡,他差點也沒命……哎……」
秦晟也感慨,昔日的一幫好友,死的死,走的走。
陸少臣和歷萬澤都死了,炎烈定居國外,容俊早就脫離他們的圈子,慕景琛當年經歷那樣的打擊之後,變得不愛說話,與他們走得也漸漸遠了。
就剩下安瑾瑜還能說得上話。
曾經無話不說的好友,如今卻是像隔了一個銀河系,再也走不到一塊了。
電梯門打開。
厲萬瑾看到十指緊扣的一雙手,抬頭看到秦牧和韓七夕站在裏面。
「三少!」秦牧注意到厲萬瑾身後的傭人手裏拎着的行李,「出院了?」
「是啊,整天躺在醫院裏,整個人都要廢了。」厲萬瑾客氣的笑了下,看了眼他身邊的韓七夕,「秦牧兄,這位好像是韓家的……」
「我太太。」秦牧扣緊妻子的手指,「剛剛從民政局領證過來。」
厲萬瑾驚訝了下,瞬間恢復平常:「恭喜,秦牧兄。」
雙方一番客套,秦牧拉着韓七夕離開了。
厲萬瑾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之後,厲萬晴才說:「那個韓七夕現在可是國內炙手可熱的女明星,以前她可是司徒灝的前妻,我記得司徒灝和秦家的兄弟不是玩得很好嗎?兩家關係也一直不錯,還一直都有讓兩家兒女成婚的想法,現在這樣……」
「當年司徒灝自己出軌,也怪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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