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壞蛋!而她,討厭他呵!
周寒宣嘆了口氣,「子柔乖,先出去。你現在,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再不叫她出去,自己這大哥只怕就能將自己給憋屈死了。
他有時候真是想不明白,這麼聰明的大哥,為什麼身邊有個那麼愛他的人不知道珍惜,非要在子柔這顆還沒長大的樹上吊死自己。
周子柔還是不放心,卻在收到周寒宣略帶慍怒的眼神時,總算期期艾艾的起身,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周子柔開門的時候,門口的周永朝裏面看了一眼,雖然擔心,卻還是恪盡職守的又移開目光。
門重新被關上,房間裏就只剩下兄弟兩人。
「大哥,你這是何苦?」周寒宣咳嗽兩聲,跌坐在床上。
他的咳嗽,驚醒了周寒墨,讓他緊走兩步扶住他的肩,「沒事吧?」
「剛剛打那麼重,現在又來關心,你怎麼跟個女人一樣,翻臉比翻書都快。」周寒宣揉着嘴角,調笑。
周寒墨又拿那種熱情過度的視線瞪他。
被瞪得習慣了,周寒宣也懶得再躲,一邊揉嘴角一邊老實交代,「大哥,你這麼聰明,為什麼對待感情卻笨的堪比石頭呢。」
周子柔是好,是塊稀有的美玉,卻也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女孩。說得直白一點,她根本連愛是什麼都不明白。
周寒墨卻是個遊走在商場爾虞我詐間遊刃有餘的人。他工於心計,十句話里有九句都在算計別人。唯一的一句真話,還是因為累了,所以不想再敷衍。
周寒墨需要的,是一個可以讓他依靠的女人,是一個可以為他分擔壓力,給他溫暖和呵護,知他懂他疼他的女人。
而不是,一個只能捧在手心裏觀賞的琉璃娃娃。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愛子柔,只不過是因為骨子裏還殘存了善良的基因,被商場上的機關算盡搞得很是疲憊後,回頭看到周子柔,難免被她如一汪清泉的純澈吸引。
這根本就不是愛。
只是求而不得,叫他固執又死心眼的大哥變得執迷不悟罷了。
周寒墨皺了眉,不喜歡周寒宣這種說教的語氣,「有時間教育我,不如好好教訓一下自己。子柔是多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子,她哪裏配不上你了,你要拒絕她。」
周寒宣嘆氣,這傢伙簡直油鹽不進,根本講不通。
「不是她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她行了吧!」周寒宣舉雙手投向,換個方式遊說,「子柔那麼好的女孩子,配得上一個全心全意愛護她的人。但這個人不會是我,我只當她是妹妹。做妻子,絕對不可能。」
「可是她愛你!」雖然他多希望,她愛的那個人,可以是他。
周寒宣無奈了,深深的無奈了。
他忽然有些明白,自己的大哥為何會覺得自己深愛着周子柔。他們兩個,明明就是同樣一種人。
他們都不懂,什麼是愛。
「大哥,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她愛不愛我和我有什麼關係,就像你愛不愛她都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一樣。」周寒宣只能用最殘忍的方式,來說服他斷了要自己娶周子柔的念頭,「咱們先不說她是不是真的愛我,就算是,有誰規定,她愛我我就必須要娶她了。」
愛情,本來就是這樣。從來都與被愛的那個人沒什麼關係,一直都是愛人的那個人的事情。
你願意愛ta,所以你就愛了。ta並沒有要求你這與做,ta從頭到尾都與這件事情無關,只是不小心成為了那個被你愛着的人一樣。
周寒墨是這樣,周子柔是這樣,他周寒宣也是這樣!
從頭到尾在這件事情里,只有顏清然,是最苦不堪言的那個人!
「周寒宣!」周寒墨揪住他的衣襟,將他提起來,「你怎麼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
周寒宣不躲不避,直接看着他的眼睛,「我這句話哪裏無恥了!好啊,如果你覺得就因為子柔愛我,我就必須要娶她。那我問你,顏秘書那麼愛你,甘願為你付出六年的青春,一心一意的守在你身邊,你是不是應該娶她?」
周寒墨愣住,頹然的鬆了手。原本盛怒的眼底,滑過一絲茫然。
他應該說些什麼才對,可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