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沉輕車熟路地駕着車往於江江家開,見於江江還紅着臉不說話,段沉說:「你現在是不是在想,這個流氓長得還挺帥的?」
習慣了和段沉對着幹的於江江立刻不屑嗤了一聲,她摸着自己的臉頗為自戀地說:「我是在想,我這張臉果然是傾國傾城,總有登徒子找上。」
「嗯。」段沉笑:「我一人分飾十幾個角色,這樣能滿足你的虛榮心嗎?」
「切,」於江江說:「追我的人多了。」怕段沉不信,於江江又舉例證明:「我讀書的時候,總是被印度人追。」
「嗯,我讀書的時候,印度同學告訴我,他們覺得左手很不潔,所以用左手擦大便後的屁股。右手很乾淨,所以用來吃飯。」
於江江疑惑:「什麼意思?」
段沉壞壞一笑:「意思是,印度人口味重。」不是口味重,能喜歡你嗎?
於江江聽懂了他的潛台詞,沒好氣地說:「那你豈不是口味也很重?」
「對啊。」
對段沉這種恬不知恥、一逞口舌之快的作風。於江江已經見怪不怪。
下車後,於江江拿着包走了幾步,想了想又回頭。靠在車窗上,於江江用一臉學術的表情問段沉:「可是洗手的時候,不是左右手互搓嗎?怎麼都會沾到屎,還怎麼用右手吃飯?」
段沉沒想到於江江那小腦袋瓜里還在轉着方才的話題,忍笑道:「對啊。」
於江江越想越多,瞬間覺得胃酸上涌,一臉菜色:「以後都不吃印度菜了。」
段沉見她那表情,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於江江第二天就將淡姜和沈懸的詳細情況上報了組長,果不其然,如段沉所說,組長一聽他們的故事,立刻兩眼放光。
「你約個時間,把人約公司里做個視頻。剪出來丟網絡上炒一炒,一準火。」
本以為段沉已經說得夠世俗,沒想到組長說得更赤/裸,於江江忍不住腹誹:「我們這活動的宗旨不是幫助別人,支持真愛嗎?」
組長乜斜於江江一眼,一個文件夾拍過來:「你以為你是在拍少女偶像劇嗎?沒好處的事誰干啊?你給我皮繃緊一點,沒什麼亮點的故事不要選,越慘的越好。」
「……是辦集體婚禮,又不是比慘。」
「說你年輕就是年輕,現在這個社會,參加唱歌選秀,沒死個爹媽不得個絕症,都不好意思報名。現代的人同情心都廉價得很,你要是有悽慘的背景,唱歌瞎吼吼人也覺得你特別有感情。你要父母健在家庭小康,對不起,肯定要淘汰。」
「……」於江江覺得三觀被組長洗刷了一頓,明明滿腹吐槽,卻還是照着馬屁拍了上去:「組長真是見識廣博,我這樣目光短淺,真是慚愧。」
組長「慈愛」地拍了拍於江江的肩膀:「慢慢就會有經驗的。跟着我好好干。」
「一定一定。」於江江臉上滿是「崇拜」和「諂媚」的表情。
組長對她的態度很是受用,一整天一看到於江江都不停地微笑。在職場上,於江江學會陽奉陰違和溜須拍馬。雖然她很不屑這樣的舉動,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圓滑一些,在哪裏都好辦事。
之後的幾天一直在忙「裸婚時代」的活動。把名單重新整理了一下,潤色了一下活動的企劃,給宣傳視頻寫好了腳本。最後和同事一起,給每一對選上的新人打去了通知電話,並且通知了他們錄視頻的時間。
由於報名的時候就淡姜一個人來,所以於江江又單獨通知了淡姜和沈懸,讓他們來補資料。
得知被選上集體婚禮的淡姜表現得非常高興。在電話里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三句不離謝謝,弄得於江江都有點囧了。
電話一打完,當天下午淡姜和沈懸就過來了。殘疾的沈懸個頭挺拔,不便的腳步很容易就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那種毫不掩飾的目光里有同情也有惋惜,最多的僅止於好奇。很明顯,他對這樣的目光還是很不習慣,反觀淡姜,像是沒看到一樣,摟着沈懸,像摟着個大寶貝,臉上的幸福表情溢於言表。
兩人走近了,於江江才發現段沉臉上有傷,眼角和嘴角都有點腫。
「這臉上,怎麼弄的啊?」於江江本能地問了一句。
提及沈懸臉上的
第六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