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藍聞聽歐陽雙殺扯出了那個像夢魘一樣糾纏自己的秘密,忍不住一陣顫慄。說實話,那秘密他從未向別人提起過,而且有時自己都有種錯覺,就好像已然忘卻了那件事,抑或是那件事根本沒有發生過。
現在卻被歐陽雙殺突然說破,他既感恐懼,又有些疑惑不解。他是怎麼得知的呢?難道如他所說,這是一種極為牛逼的讀心術不成,這可比肚子裏的蛔蟲還他媽能耐大。
歐陽雙殺見夏三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笑道:「夏兄不要緊張,我還沒打算告訴旁人。再者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這弒姐的行為也只能算是稀鬆。」
此言一出,夏三藍的腦子裏嗡了一下,他知道歐陽雙殺是確確實實知道那秘密了,怎麼辦?殺他滅口嗎?可自己力有未逮;若是被他傳出去,那自己以後就不用混了,光是爹媽就得活劈了他。
「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如果你想用這虛構的故事來要挾我,可就打錯算盤了。」夏三藍仍然嘴硬道。
「那好,咱們就回放一下當時的場景吧。」歐陽雙殺剛剛說完,就見周圍突然喧囂起來,還有許多紅紅綠綠的身影穿梭來往,那場面似乎很喜慶。
接着進入了一個房間裏,有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他耳朵:「三藍,我今天結婚,你高興不?」那儼然就是姐姐夏四芳在說話。
「咳,談不上高興不高興的。」又有一個更加熟悉的聲音道。
「為什麼?」夏四芳納悶道。
「因為……我也喜歡你。」那一個聲音懦懦的答道。
「你再說一遍。」夏四芳似乎有點慍怒。
「其實從小我就對你有種特殊的感覺,但礙於你是我姐姐,所以只好把那番感情藏在心中。自打得知你我其實沒有血緣關係後,我覺得又有希望了,可你卻仍是對我不冷不淡。現在我才知道原因,全是冷子玉那廝從中作梗,要不跟你拜堂成親的人是我才對。」那聲音正是夏三藍,而且語出驚人。
「什麼?你喜歡我?咱們可是姐弟倆,你快收起那些有悖倫理之言,否則……我就告訴父母。」夏四芳很是生氣。
「實話說吧,你只不過是我母親在江湖爭鬥中收留的一個倖存兒而已,所以……這個婚你還是不要結的好。否則,冷子玉以後可有得苦頭吃了。」夏三藍威脅道。
「你休得欺人太甚,我要去告訴冷哥哥和爹媽。」夏四芳激動道。
「冷哥哥?瞧你叫的那個膩歪勁,原來也是個假正經的女子。」夏三藍說着竟過來抓住了夏四芳的胳膊。
「你想幹什麼?」夏四芳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對不起,是當弟弟的太糊塗,你原諒我吧。」夏三藍似乎是被打醒了,突然一臉歉疚的道。
夏四芳一怔,緩緩擱下防禦的姿態,哼聲道:「若你能真的醒悟,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
夏三藍慢慢走近道:「今天的事全怪我,你就別生氣了。對啦,我這有個禮物送給你們倆。」說着,他把一個小小的盒子猛的打開,夏四芳只覺一陣異香撲鼻,腦子立刻變得暈沉沉的。
她再想後退已來不及,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迷糊中,她只看到一張猙獰的臉慢慢湊近自己,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過來時,卻發現自己竟赤裸着身子跟一個人躺在一塊兒,那人有點陌生,仔細一瞅似乎是冷子玉的僕從。
她直接懵了,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自己怎會跟這樣一個人睡在一起?
就在這時,房門被一腳踹開,一個滿嘴酒氣,滿臉通紅的英俊漢子闖了進來,後面還有個人拽着他的胳膊道:「姐夫,你別進去,聽我說……」
夏四芳此刻真是又羞又急,因為來人就是冷子玉和夏三藍,她正待張嘴解釋,冷子玉那裏已經罵上了:「賤人,你竟敢在我們的大喜之日偷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我要找你父母解除婚約,取消儀式,你既然有這種特殊嗜好,我索性成全你好了。」
「你聽我說,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怎麼會……」夏四芳急得簡直要哭出來了。
「四姐,對不起,說好要幫你放風的,可是我覺得你這樣做確實不太妥當,姐夫那麼喜歡你,你怎能……」夏三藍故作痛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