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李三俗是覺得這女人好似洛酒酒,但轉念一想洛酒酒的功夫他是見過的,因此就將洛酒酒給排除了。
接着便是琴弦的內力,讓李三俗覺得這女人應該是琴弦。
可對方直接否認了。
而現在,當他看清楚懷中人真的是洛酒酒之後,他是又疑惑,又震驚了。
疑惑的是為什麼洛酒酒說不認識他,震驚的是這才短短四個月的時間,洛酒酒這一身內功,簡直要突破天際了,可這哪兒來的啊。
但此刻根本沒時間讓他震驚,身後追着的人鍥而不捨,他連連閃身,在拐外的地方,一個縮地成寸,直接鑽到了後方,隨即悄悄俯身,等待幾人離去。
李頭陀幾人到了地方,似乎是尋不到人了,他一聲口哨,片刻後,好幾道黑影襲來,跪在地上,李頭陀說了幾句,便四下散開了。
李三俗看得心驚,暗道這李頭陀果然厲害,看來他們兩人剛剛進賀蘭山,人家便已經知道了,這山中,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暗哨。
他一直沒敢動彈,等到李頭陀幾人離去,又潛伏了約莫一刻鐘,這才小心翼翼的抱着洛酒酒,如無頭蒼蠅般鑽着。
樹林中的黑暗慢慢退去了,天色已經開始亮了。
山洞中,李三俗皺着眉左右的徘徊着。
洛酒酒被放在地上,她一臉羞紅,肌膚變成了粉色,她秀眉微蹙,身子不住的扭動着,鼻間發出輕微的呻/吟聲。李三俗就算是再不懂,也知道洛酒酒怕是中了春/藥,他已經在洛酒酒的身上點了大穴,避免洛酒酒甦醒。
但這不是長久的辦法,想要根除,怕也只有兩個法子了,一個便是用內力試試看能不能逼出來,至於另外一個,李三俗根本就沒想過。
可現在若是真用內力逼,能不能成功暫且不說,到時候肯定會耗費大量真氣,說不準需要全力以赴,若是關鍵時刻李頭陀他們尋來,怕是兩人都要命喪黃泉了。
洛酒酒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李三俗咬咬牙,只得趕緊將洛酒酒扶的坐起來,暫且將那些擔憂拋到腦後。
畢竟要是不快點,這藥,怕是要將洛酒酒給燒的神志不清了。
他指尖連連點在洛酒酒的雙鬢,隨即變成雙掌,緩緩閉上雙目,體內的真氣如溪流般,慢慢輸送,漸漸,變成了江河湖泊。
那真氣從穴位之中流入,隨即到了經絡,一點點朝着丹田走去。
這般持續了不到兩分鐘,李三俗猛地睜開雙目,隨即臉色一紅,嗤的一下他的雙手就被彈開了。
他蹭的坐起身來,驚駭的看着洛酒酒。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洛酒酒的穴位之中,會有如此強悍的真氣,而且這真氣,就好像是被封存下來的。
李三俗又哪裏知道,洛酒酒現在身上的真氣,基本上全部都是琴弦所傳。
而琴弦怕洛酒酒一時間無法接受那麼多真氣,只得將約莫三分之二多的忘情真氣打入了洛酒酒的周身大穴。
為的就是讓洛酒酒一點點修習忘情冊,到時候自己打通穴位,融合穴位之中的忘情真氣,到時候變為己用。
洛酒酒身上的皮膚愈加的發紅了,李三俗皺了皺眉,重新坐下,他並未第一時間給洛酒酒幫忙,反而是慢慢調息,等到將太玄經運行了九個大周天之後,隨即睜開雙目,他眼中精光閃過,雙掌呼呼,猛地拍在洛酒酒的身上,隨即身子更是躍起。
他的手掌每次落下,都會擊打在洛酒酒的穴位上,白色的真氣在洛酒酒的身上發出微光,她的身上,穴道發出了細微的響聲。
星星點點的忘情真氣,伴隨着李三俗的太玄真氣,如打開閘門的洪水,一次次衝破枷鎖,從小溪流匯聚成江河,最終徹底流向大海,回流都丹田。
轟!
洛酒酒的身子猛地一顫,一股狂虐的真氣擴散開來,真氣擊在李三俗的胸口,他悶哼一聲,身體重重的摔在牆壁上,隨即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李三俗虛弱無力的看着洛酒酒,重重的鬆了口氣,他方才用全身內力來幫助洛酒酒,讓洛酒酒激發出穴位之中的內力,以此逼出藥物。
不過他還是嘀咕了洛酒酒體內的真氣,這股真氣,實在是太龐大了。
在洛酒酒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