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駛在不算擁堵的寬闊大道上,晨光正好,一點兒都不熱。
「哦對,我方才遇上你厲師哥了。」靳鶴忽的不經意道。
咬了口三明治的秦鵲一臉懵逼……
boss語氣聽起來雲淡風輕,可隱隱卻暗藏刀光,尤其「你厲師哥」四個字。怔了下,秦鵲乾笑着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望天,完了,大事不妙。她早上給厲師哥發的那通短訊,豈不明擺着打臉?
抽搐嘴角,秦鵲僵硬扭過脖子,望着boss苦笑道,「所以,老闆你說你路過麼?」
「……」靳鶴側眸沖天真girl淺笑,眼睛彎成橋,唇畔弧度完美,嗓音透着愉悅,「不,我和他說,找你拿一份重要資料。」
秦鵲猛地跌坐在椅背,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哪有那麼多資料非要找我拿啊?」她氣憤的瞪他,然後抓頭髮,好暴躁啊!
該找個什麼理由敷衍過去?
秦鵲沮喪的咬了口三明治,吸了吸鼻子。
太羞恥了。
明擺着撒謊被抓了個現成,想到等下部門裏與厲師哥抬頭不見低頭見,秦鵲就心累……
車開到停車場。
秦鵲鬼鬼祟祟趴在窗邊在附近逡巡一圈,慎重道,「老闆,我先下車,五分鐘後你再下來哦。」說罷,就開始解安全帶。
動作卻被一隻好看的手戛然阻攔住。
靳鶴不悅的挑了挑眉梢,目光幽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鵲:「……字面上的意思啊。」
「別裝傻。」
試探着掙扎了下,掙不開,秦鵲呶嘴,才覺得boss真生氣了。
怎麼這麼容易就生氣?
她只好解釋,「我們倆一起下車影響不好。」
靳鶴狀似大度的點了點頭,「我不介意你對我產生的負面影響。」
呸。
秦鵲翻了個白眼,受不了道,「要是有人看到我從你車上下去,依照千茗職工的八卦程度,不出半小時就得傳成好些版本,我還怎麼工作呀?部門裏同事該怎麼看我呀?」
「此花有主,禁止採擷。」靳鶴一本正經的順着回答,「他們會這樣看你,當然,這正是我喜聞樂見的事情。」
秦鵲:「……」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她支吾了好一陣沒能說話,臉頰逐漸開始發燙。
受不了了。
每時每刻都感受到了來自boss的肆意撩撥,技能滿分!
秦鵲努力不顯出害臊的樣子,因為她特別堅持,靳鶴只能妥協,但雙眸陰沉得像是即將颳起暴風雨的糟糕天氣。
他沉默的緊繃着臉,背靠在駕駛座上,一眼都不看她。
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秦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推開車門,一隻腳都落在了地面,回首見他真的都不看她,心裏有點打鼓。
但不能妥協。
一旦被同事知曉,潛移默化肯定會影響很多事情,她不想做一個「特殊被照顧」的員工,原來——
和boss在一起要考慮的因素很多的。
因為從前覺得在一起都很難,所以她沒有去仔細想過這些……
「怎麼?」見她發怔,靳鶴斜眸看她,從鼻腔里瓮聲道,「是不是內心對我十分愧疚?」旋即勾了勾唇角,傾身靠近她,「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介於我內心受傷面積較大,一個吻不夠,你應該親我兩下!」
秦鵲:「……」
這種事真的有應該不應該麼?
她額上一排黑線,乖巧的貼過去親他左右臉頰。
然後——
個騙子。
秦鵲下一瞬就被他攬腰摁在椅背,足足吻了好幾分鐘,虧大了,這能換算成多少個親親?
「都怨你引誘我。」
他低啞的嗓音伴着暖流在耳畔響起,像花火哧哧燃燒,秦鵲又生氣又羞赧。
賊喊捉賊太可惡了。
她什麼時候引誘他了?
「分明是你居心不良。」秦鵲憤怒的指控。
靳鶴忽的輕笑出聲,唇貼在她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