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李佤怕歸怕,但還不至於嚇傻,如果這個間諜窩點真的暴露了,要被澆滅,沒道理點名道姓只抓他一個人吶,何況他還沒正式做過什麼間諜活動。
不過這幫間諜也確實沒義氣,第一時間就出賣了他。
本來這一隊兵士都不認識劉李佤,可一聽到是找劉小七的,樓下王猛帶着十多號打手同時抬頭向他看來,不用說人家也知道劉小七是誰了。
劉李佤恨得咬牙切齒,不過從他獲悉武麗娘以及醉心樓的秘密第一天開始,他就料到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隨時都可以放棄被別人毀滅或者自行毀滅的棋子。沒辦法,人家是間諜,背負着重大的使命,劉李佤是奴隸,一個橫豎都是死的賤民,他沒有選擇,只能叢順,在順從中偷偷改變……
劉李佤冷靜分析了當前形勢,應該只是單純找自己,並非抓間諜,只要不是間諜,那他就是個普通的龜公,無毒無公害,君子坦蛋蛋。
他大方的下樓,笑呵呵的問:「幾位軍爺,歡迎光臨醉心樓,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們醉心樓可謂是百花竟放,包您滿意!」
「你就是劉小七?」那兵士面無表情的問。
「正是,正是。軍爺找我就算找對人了,這醉心樓的所有姑娘的特點我都了解,我現在就給幾位介紹一下……」
「你少廢話,更我們走。」那兵士一把抓過劉李佤,另一手拎着鋼刀,格外嚇人。劉李佤瞥了一眼王猛幾人,無動於衷,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
他冷笑一聲,也不在意,他不過是小小龜公,這年月又沒有掃黃打非行動,老子怕誰呀!
他順勢跟着一隊兵士往外走,出了門,立刻被塞一輛馬車,其他的兵士都是騎着戰馬,威風凜凜,外面黑漆漆的,只有馬車掛着一盞燈籠,顯得無比陰森,正是夜黑風高殺人夜呀。車內那領頭的士兵和劉李佤坐在一起,一聲令下,大隊開拔。
走出很遠,劉李佤見沒有什麼就地格殺的事情發生,身邊的兵士一臉的冷峻,他忍不住問:「軍爺,這是哪位大人要找姑娘,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車接。」
那兵士冷冷撇他一樣道:「你老實點,剛才我們聞俊將軍被人行刺,身體受傷,現在指名道姓讓你去,估計懷疑你是行刺的兇手!」
聞俊被行刺了?劉李佤大驚。這傢伙剛才還意氣風發的稿演講,一副血戰天下,無敵寂寞的摸樣,這麼快就被人虐了?算算時間,他剛離開醉心樓沒多久,應該是返回軍營的路。那麼行刺他的人到底是早有預謀,還是他在醉心樓一番言論,讓刺客臨時起意呢?又或者是他統一天下的言論得罪了某個他國間諜,才憤然下手的?
一瞬間,劉李佤想到很多,現在的局勢太混亂,開始他都無法想像一家生意火爆的青樓竟然是間諜窩點,那說不定東街的鐵匠鋪就是殺手組織,那路邊的乞丐沒準就是潛伏多年的臥底。
劉李佤現在最擔心的是,到底是不是醉心樓內的間諜因為聞俊的言論而憤然出手,從時間看,醉心樓最有嫌疑。可是自己是一等一的良民,沒理由把自己抓去呀?
不過,現在是馬車不是囚車,而且聞俊點名讓自己去,又沒說自己一定是兇手,只是不知道聞俊傷勢如何,他們剛剛建立起不錯的關係,目前是劉李佤最大的保護傘,若他有不測,劉李佤又該迷茫了。
馬車和隊伍行進的很快,劉李佤也看得出這些兵士的緊張情緒,顯然他們對聞俊這個身先士卒,禮賢下士的將軍有很深的感情,當初聞俊營救陣亡的戰家屬,如此有情有義之舉,必然會應得無數將士的忠心相待。
劉李佤掀開轎簾,借着昏暗的燈光看着外面的景物,這是他第一次出北門,遠離臨榆縣,有種天空海闊的感覺,越走越遠,始終都籠罩在巨大的城牆之中,越往北,城牆越高大,越堅固,城頭有兵士在巡樓,認真謹慎,不敢有一絲懈怠,因為出了城牆越過一到山嶺,就是與北燕過的爭議地帶。
城下有一座軍營,偌大的校場即便是深夜依然有兵士在訓練,軍紀嚴明。
由於是常駐部隊,所以這裏早已建起了營房,營房成環形而建,圍繞着校場,一旦敵人湧入可立刻形成包圍之勢,而聞俊的住所在最中央,為中軍帳,雖然不像財主姥爺家的豪宅,但
213.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