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銳早猜到自己身後有人追着,沒想到憑獵鷹的腳程,還是沒能把人給甩掉。
憶起剛才入定之時,如果不是那一聲尖嘯的簫聲將他喚醒,說不定已經被人給暗算了。
眼前兩個老傢伙,不論從相貌還是氣勢上來說,都跟獵鷹有一種神似的感覺。不用說,也知道是司馬家養的狗。
司馬家三大追蹤高手,不知為司馬家殺了多少對頭死敵。
想不到身法過人的獵鷹竟然死在了一個毛沒長全們小子手中,狂鷹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小賊有何能耐殺了他三弟。
不過轉念一想,三弟既然已死,卻為行屍效力於這小賊,頓時心中一驚,玄門御屍之術?消息說這小子就是常人一個,修煉這玄門御屍之術,至少也得凝氣境,真氣操控收發由心,否則何以談人屍相通?
看他三弟動也不動地守在這小賊的身邊,狂鷹疑惑片刻之後,都快要恨出血來。
「不可能!」禿鷹聞言,驚叫道:「三弟怎麼可能死,這小雜毛那三兩下功夫,怎麼可能是三弟的對手?」
不管他信與不信,反正獵鷹已死,再無復生的希望。
狂鷹一揮手,壓下怒火,沉聲道:「小子,你出自何門何派,師尊是哪一位玄門高人,速速報上名來,否則老夫對你不客氣!」
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天元大陸之上,三道宗門無數,又以玄門之中最為神秘,如果這小賊是出自名門大派,那麼就得事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了,畢竟司馬家這棵大樹也不是那麼靠得住。
段銳整理了一番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心想,師父平日裏還真沒吹噓,隨口傳他的御屍術,都能唬住這些老傢伙。當下笑道:「老東西,想知道我師父的名字,去問那小妖女不就好行了嗎?」
雙鷹全身一震,心叫糟糕,莫非這小賊知道了些什麼?
段銳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這些巧合,讓他猜想司馬一族跟晏媚那個妖女會否有些關聯?
這兩個老傢伙算得人中之精,不過跟段銳一比還是差得太遠,只是簡單一句話,單看反應,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想想段銳前世今生都在哪兒摸爬滾打。
見二人面色陰晴不定,段銳壯着膽兒,再道:「我一個實力微弱的小子拿什麼跟那魔教妖女斗?你們也不想想,她如果能殺了我,不早該動手了嗎?還勞你們這司馬三傻追出千餘里!」
段銳一番話連哄帶騙,威脅之意更是再明顯不過。說着轉過身去,就朝山上走,「我師父在山上等我,不怕死的就跟着來吧,我倒要看看司馬家有多少人不怕死!」
狂鷹只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小傢伙,跟你狂鷹爺爺玩虛張聲勢,你還差得遠,殺了我三弟,就想開溜?把你的命留下!」一步踏出,手掌翻拍,只見掌心之中一道光芒破空飛擊,眼見着就要擊中段銳的背心。
砰!
悶聲劇響過後,段銳額上一滴汗水劃落,但身體卻並無大礙,因為就在那關鍵時刻,「獵鷹」閃身接下這一掌。
死人是不會有痛覺的,只見他雙眼中幽綠光芒大盛,有些腐爛的臉看起來陰森恐怖,狂吼着雙爪連揮,朝狂鷹猛攻。
狂鷹頓時一驚,絕沒想到段銳竟敢反客為主,讓他兄弟二人立時陷入被動之中。
「小賊,你竟敢以我三弟的遺體做擋箭牌,老夫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狂鷹閃身加避,倒不是實力不如他三弟,而是他一旦發力,這屍身定難保全。
段銳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兵行險招。
一會功夫,狂鷹就被逼得無比狼狽,誰能想像段銳初出茅廬,就有這種氣魄?這等對局勢的掌控,只怕是老手也難做到。
何媽媽的死,讓司馬家已成段銳的死敵,這三條司馬家養的狗,一個也逃不了!
段銳眼下自知不敵,這兩人均是冷血之輩,當真正威脅到他們的生命之時,哪裏還會管這死人是誰?
禿鷹一直想趁段銳不備時對他出手,可剛一動,「獵鷹」回身直逼他而來,就「獵鷹」這等身法,在三人當中,才是真正的大哥!
禿鷹只得招架之功,尚無還手之力。
想不到堂堂三鷹,竟然被一個黃毛小子玩弄於股掌之中,這若傳出去,他二人必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