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巨月城一路向西,百里開外,突然出現一道斷崖,宛若平坦的陸地地陷後留下的一處巨大深坑。
步道石階段崖壁修築,盤旋而下,直至百米,林木成蔭,花鳥成群。
如此優美之地,卻並非什麼世外桃源,而是月族之中關押要犯的重地—獨門峽!
說起此地,也許世人不太熟悉,但說到這地下森林中的罪月大殿,必是令人聞風喪膽!
此地平日中極少有人光顧,因為此地對月族中人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好去處,常言道,令跪閻王前,莫入罪月殿。足以說明此地的恐怖之處。
這日,罪月殿中格外熱鬧,常年與世隔絕的罪月殿獄卒們在迎客堂的大門外爭先仰望,那滿臉的銀盪樣與嘴邊的哈喇子看來極其猥瑣,若不是前後左右都是慾火過盛的漢子,這些王八蛋恨不能擼個現場。
這原因嘛,自然是因為大門之中坐着那位女子的相貌,他們也許一輩子也沒機會得見。
這群獄卒每半年有一次外出的機會,除了把一身的力氣用在花樓的姑娘們身上,似乎也干不出點別的事來。
而距上一次外出,已有近五個月,接下來的每一天,他們都會度日如年。
老天爺待他們不薄,竟然為他們送來了一位天仙級的人物。
公孫千落的長相自然不必多說,在月族之中也是數一數二,但今天絕不會是她最美麗的時候。
她的臉就像覆了一層嚴冬臘月的寒霜,冷得讓人只得敬而遠之。
公孫家一行十數人,連同公孫連赫在內,從陽光初升之時,就已經到了獨門峽,而他們的目的自然是接公孫家的功臣段銳回府。
這是公孫千落跟段銳的約定,三日之後,如果長老會不放人,那麼公孫家不惜拆了罪月殿也會將段銳救出。
至於段銳入罪月殿也是公孫家與長老會之間的一種默契,公孫千落心中再不願,也不會強行將段銳留下,如此一來,全然將公孫家放在了月族的對立面。所以,段銳為了不讓公孫千落難做,這才自願入了罪月殿。
如今三日已到,長老會並無放人的際象,公孫千落再忍不住,一大早便率人前來討要,此刻都過了半日,也沒見將人送來,公孫千落的臉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
正當時,一名獄卒送來熱水,朝公孫千落的茶碗當中摻時,那雙色迷迷的眼睛有意無意地朝公孫千落開得較低的領口中望去。
那神秘的地帶無比的誘人,讓這廝立時想入非非。
公孫千落面不改色,仰頭竟向他展顏一笑,這痴漢立時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正想開口說什麼時,數道雷光憑空生來,轟然擊在這廝軀體之上。
雷電如龍,咆哮嘶吼,竟在片刻之間將他撕成碎片。最為詭異的是,這些碎肉正落地,就已化作灰燼,還帶着絲絲電花,閃耀跳爍。
廳堂內外的人同時驚呼一片,嚇了大跳,立時將他們色迷迷的目光收回,這才知道公孫家的大小姐真真厲害的地方。再不敢多看一眼。
「二小姐的脾氣不小啊,在罪月殿也敢濫殺無辜?」陰陽怪氣的聲音中,那正對面的尤坦看似微怒,似對公孫千落此舉極為不滿。
公孫千落哈哈一笑,「他們無辜?八長老,不是在跟我說笑吧?他們之所以在這裏當獄卒的原因,相必你比我更清楚,這種人死幾個,想來不冤吧!」
殿外一眾獄卒直冒冷汗,本以為是只小白兔進了狼窩,如今看來,原是一頭雌虎,發起飆來,憑他們這等小角色,恐怕還不夠看。
尤坦冷冷一笑,不再言語,心中卻想道,小賤人,早晚將你公孫一族滿門屠盡。
既然開了口,公孫千落也終於失去了耐性,淡淡道:「八長老,幾個時辰都過了,我要的人什麼時候交出來?」
龍坦也不抬頭,抿了口茶水,笑道:「罪月殿有多大,二小姐當有所耳聞才是,也不知道當時把那小子送到了哪兒,總得花時間好好找找。再者說來,罪月殿的規矩,一旦進來了,再想出去,也許只會是具屍體,說不定那小子挺不住,啊……」
公孫千落的縴手微微一抖,心跳頓時漏掉半拍,接着便見其眉梢輕揚,厲色閃過玉靨,冷聲道:「早年便聽家父說這罪月殿無比堅固,只要進得來就別再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