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廚房,打開煤氣爐,蔡鴻鳴把那塊鐵疙瘩放在上面燒,然後就出去提了一桶水進來。
等鐵疙瘩燒到全身通紅後,他就拿着鐵鉗把東西夾起來放進水中,只聽「嗤」的一聲,水中立即冒出一片白煙,桶中的水瞬間見底,他連忙又去提了一桶,才算把鐵疙瘩上面的熱氣澆熄。
鐵疙瘩冷卻後,他去找了把小鐵錘在鐵疙瘩上輕輕的敲着,上面的鐵鏽隨着鐵錘的擊打慢慢落下。
這一招是他小時候在家看打石人煉鐵打鐵錐的時候學會的,那時候看到他們把一塊生鏽的鐵放進火爐,等燒至通紅後錘打幾下放進水中,那塊鐵身上的鏽馬上沒了,很是奇怪。今天試了一下,效果不錯。
鐵鏽脫去,裏面露出一塊拇指粗宛如白金般的方形物品,仔細看,好像是塊印璽。
印璽上一條龍昂首向天咆哮,龍爪緊緊抓着方印四角,利齒森森,虬須飛揚,威嚴肅穆。蔡鴻鳴拿着印璽翻看了一下,發現底下刻着字,又是篆文,他是有看沒有懂,只好跑去屋裏用墨水在紙上印出字體在網上查。
雖然不明不白的篆文不好查,但中國文字自有一套古老傳承。
如今的簡體字是從繁體字簡化,而繁體字又是由歷代漢字演化而來,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其中文字演化的痕跡。比如山澤之澤,在繁體字是「澤」,不說其它,偏旁三點水是一樣的,水字的偏旁在古時是如同兩個川字黏在一起的象形字,依着這個規律去尋找不知名的篆文,不難查出。
當然,這是個笨方法,但有時卻很有用。
蔡鴻鳴左查右查,差不多把所有篆文看遍,才知道白金龍璽上的字叫「敕封冥澤龍王」。
敕封是皇帝頒詔書封賜臣僚爵號、官位、財物、奴婢、妃妾等其它頭銜的專屬詞彙。明、清時期對文武官員及其先代妻室贈予爵位名號時,皇帝詔命有誥命與敕命之分,五品以上授誥命,稱誥封;六品以下授敕命,稱敕封。
而澤則是古代水聚集的地方,釋名曰:水深的湖或者水草雜生的湖下而有水的曰澤,又有人說大湖曰澤,像如今的鄱陽湖就是以前彭蠡澤的部分、洞庭湖是雲夢澤部分、太湖是震澤的部分,僅僅是部分而已。為什麼是部分,因為以前的水澤很大,只是滄海桑田,日新月異,水位逐漸下降,所以就變成了如今的湖泊。
白金龍璽上寫着「敕封冥澤龍王」,想來是哪個朝代君王敕封龍王的印璽,只是冥澤這地方他從來沒聽過,也不知是在哪裏。
外事不決問百.度,內事不決問老婆,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所以蔡鴻鳴就上網查了下,搜尋一翻後,果然被他發現了關於冥澤的信息。
《漢書·地理志》敦煌郡冥安.縣記載:「冥安,南籍端水出南羌中,西北入其澤,溉民田。」唐代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記載「冥水,自吐谷渾界流入大澤,東西二百六十里,南北六十里。豐水草,宜畜牧。」
據專家學者考證,所謂的籍端水就是冥水,所流入的大澤就是冥澤。
二百六十里也就是一百三十公里,雖然古時候的里和現在不大一樣,但也差不了多少。廈門島內的總面積不過才132.5平方公里,而冥澤卻有一百三十公里,可見其有多大。
只是據專家考證,冥澤應該是在如今敦煌邊上的哈拉湖一帶才是,怎麼這白金龍璽卻跑這邊來了。
還有剛才看到的真是龍嗎?
是不是像傳說那樣,渡劫不成被雷劈了?蔡鴻鳴腦中滿滿的都是問號,卻無人能夠解答。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他家中的膏藥方有幾個用到龍骨的地方,只是龍骨難找,大多用其它骨頭代替了。剛才那個龍頭變成粉末,姑且不管它怎麼變成粉末的,但那些粉末卻是真正的龍骨粉。一想及此,他連忙從家裏拿出水桶和袋子往龍骨粉所在的水坑跑去。
一直忙到天黑,他終於把坑裏的龍骨粉給收起來。
這時,他卻又開始懷疑這些龍骨的藥效了。畢竟這東西在地里埋藏多年,藥效流失也是正常,況且還自己化成粉末,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看來得回去試驗一下才行。
隔天早上吃完飯,他就去山上把剩下的番薯給挖了出來,沒想到又挖了一個比大南瓜略小的大番薯。拿到山下後,幾個老人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