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婉兒乖巧的坐在父親身邊,給老劉和他爸斟酒,眼睛卻不時的向蔡鴻鳴瞄去。
或許,早在初中的時候,她就已經親手將一縷情愫埋下。只是那時她是一隻肥胖的醜小鴨,而他卻是萬人矚目的翩翩年少,所以一直將這份情愫埋在心間,不敢表露。現在想來,那時他野蠻的拿走她橡皮擦、筆和捉弄她的時候,自己雖然表情憤怒,但心中其實是歡喜的。因為他關注她,並不以她的肥丑而嫌棄。雖然叫她肥婆,卻是戲謔,從未有過惡意。
或許正是如此,她才會在那時暗暗鍾情。
以至於母親讓她去相親後,會猶豫再三的答應了。
要不然以她這臉蛋、這腰段,哪需要屈就這落魄的燒烤小子。是的,是屈就。師婉兒傲嬌的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想着。
蔡鴻鳴烤完老劉要的羊肉串,看到小胖子自己忙得過來,就拿了兩串羊肉串在旁邊愜意的吃着。
「噓、噓...」
正吃着,在邊上桌子吃東西的郗偉風對他噓着,示意他過去說話。蔡鴻鳴沒好氣的回道:「噓什麼,半夜叫人起來尿尿啊!」
看他不過去,郗偉風就把椅子挪到蔡鴻鳴身邊,看了那邊陪着父親的師婉兒一眼,好奇心滿滿的問道:「那美女是你女朋友嗎?咱們鎮上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不認識?」蔡鴻鳴戲謔道。
郗偉風連連搖頭,開玩笑,鎮上哪家漂亮女孩子他沒見過,這種極品的簡直是聞所未聞。
「還記得以前坐我前面那肥婆嗎?」
「當然記得,那女的肥得不像樣,上下冒尖中間胖,就像個陀螺,好像她們宿舍的女生還缺德的給她取了個暱稱叫螺螺,是不是。」
「這我就不知道了。」蔡鴻鳴顧左右而言道。
「坐你前面還有你不知道的事,當年你可沒少欺負人家。忘記了,有一次你把人家惹哭了,他爸還過來找你算賬呢。」郗偉風鄙視道。
那時候蔡鴻鳴還不知道師婉兒他爸是派出所所長,所以無所畏懼,經常欺負她玩,後來把她欺負哭了還惹出了他爸。這時還沒什麼,因為他剛剛才過來讀初中不久。後來鎮上一些不開眼的傢伙欺負他南方過來的竟然跑過來找他麻煩,他就很不客氣的教訓了一頓,因為出手太重被帶到了派出所,就被他爸給盯上了。幸好他老爸跟他有點交情,要不然就完蛋了,所以後來他找師婉兒麻煩就收斂了點,畢竟她身後有個派出所的爸,不敢太亂來。
那時候還小不懂事,如今想想,真是幼稚,可謂「恰同學年少,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對了,你說這陳年舊事幹嘛?」郗偉風疑惑道。
「她就是那肥婆嘍。」蔡鴻鳴好整以暇的說道。
「不能吧!」郗偉風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朝師婉兒看去,仔細看了幾眼,低聲偷偷的問道:「她沒有去整容吧?」
「要不要我幫你去問問?」蔡鴻鳴玩味的說道。
「不用,不用。」郗偉風想起那肥婆的老爸好像是當警察的,如今已經升到市里,要是聽到自己的話不爽找自己麻煩就完蛋了。
「你們在說什麼?」
師婉兒在那邊看到兩人鬼鬼祟祟嘀哩咕嚕的說話,還不時往她那邊看去,估計沒好話,所以就走了過來。
「我說你是以前坐在我前面的肥婆,他不相信,所以跟我...」
「你好,我是郗偉風,是鴻鳴的好朋友。」
郗偉風看到蔡鴻鳴要繼續說下去,連忙打斷他的話,要是讓他把他說整容的事說出去,還不讓人給恨死。女孩子最不喜人家說她這些,即使是真整了的。
看到他這樣,蔡鴻鳴也不為己甚,就介紹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以前我們學校那個臉烏漆嗎黑,整天欺負小女生的那個黑面風,算起來也是老同學了。」
「大鳥哥,你不要黑我好不好,我什麼時候欺負我女生了。」郗偉風叫嚷道。
「還說沒有,記得那次你帶了擦炮到處扔,最惡劣的是竟然跑到女生...」看他不承認,蔡鴻鳴就說了起來。
聽到他要把以前的糗事倒出來,郗偉風連忙拉住他,道:「大鳥哥,你就嘴下留點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