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像一場混亂的夢境,流瞳不知道是自己太蠢,還是邛澤太蠢,是自己蠢得扯了這麼一大篇還沒把話扯清楚呢,還是邛澤蠢得自己扯了這麼一大篇他還沒把話聽清楚。
最後,她真的急了,也不管保留不保留的問題了,直接扯着嗓子道:「少主,您要找的那個人其實是劍羽將軍啊,對,劍羽將軍,您看,劍羽將軍那麼能打,在關鍵時刻還保護您,她、她臨終前告訴我說—>
話語終結於尖利的狼牙刺進她的肌膚。
血液滲出,他的唇舌毫不猶豫地吮下她的每一滴鮮血。
她戰戰兢兢,有一瞬間,她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快要變成人乾兒了,被一隻狼吸盡血液後剩下的人乾兒?
原來他這麼圈養她,根本不是因為什麼誤會,而是因為他想喝鹿血?
他想壯陽?
不不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應該想的是,怪不得他不聽她的解釋,因為他壓根就不需要什麼解釋!
多麼痛的領悟!
邛澤近乎貪婪地品嘗着她頸上的每一寸肌膚,而後扣着她的後腦,輾轉吻向她的唇,一舉掠奪了她的呼吸!
流瞳的眼睛直直地望進他那雙泛着猩紅的雙眸。
她以為她會看到一片怒火滔天、血腥遍佈的世界。
然而不是,她看到一片漆黑幽冷的世界。
全然的黑,沒有一絲光亮,像傳說中的極之淵,絕望壓抑,冰寒徹骨。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內心感受……
心臟如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她忽然感到透不過氣來。
他就在裏面。
他迷失在了那片世界裏。
或許,他不是聽不懂真相,他只是抗拒真相,因為別人無法理解那所謂的真相會帶給他怎樣的打擊……
他的手毫不猶豫地伸進她的衣襟,撫上她的肌膚。
漆黑幽冷的世界,白衣女子終於姍姍現身在他的面前。
他緊緊地抱住了她。
就像一段月光,又像一溪溫泉,她的出現,讓他黑暗冷寂的世界擁有了唯一的光亮與溫暖,他抱着她,啃噬着她的頸,吸食着她的血,掠奪着她的氣息,可是還不夠,還不夠,內心的渴望和瘋狂化成了無法控制的魔獸,仿佛只有把她吞吃入腹才甘心。
他粗暴地撕破了她的白衣,托着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密不透風的相連,才能撫慰他內心最黑暗的空洞……
流瞳搖搖晃晃地把那個陷入沉睡的男子扶到了床上。
看到自己略顯凌亂的衣襟,她心有不甘,泄憤般地扯亂他的衣服,而後化為白鹿,逃出門外。
她再一次給他編織了夢境。
可是這種急於脫身的夢境,何異於飲鴆止渴?讓自己的形象一次次地在他夢境中出現,如同在他心頭一次次烙下她的印記,加固他的執念。
他不接受她的解釋,是的,這種內心最深處已經認定的東西如何能夠輕易推翻?
她疲累已極,身心仿佛被抽空,胸前的傷口再一次裂開。
她悄無聲息蜷縮在院子最角落的一棵桐樹下,桐花飄落在她身上,如同飄落上一座荒寂的小丘。
她漫無邊際地反思着過往的種種,到底是哪裏出了錯,竟讓自己落入這般狼狽的境地?
她已經好多天得不到補給。
內力耗盡,傷痛復發,卻連一頓飽飯都吃不到。
她不禁好笑,那個口口聲聲要金屋藏嬌的人恐怕永遠也不會想到,他的所作所為,最後只怕會金屋藏屍......
餓死的屍......
話說,這樣的漢子,不給飯吃、不給自由、不給名分,誰會要他呢......
可是哥們兒卻一點覺悟都沒有......
流瞳不敢再和邛澤爭辯了,第一次爭辯的後果太慘烈了,他比聳立在愚公面前的太行、王屋二山還要難以征服,即便她有心當愚公,也是撬不動他那裏一塊頑石的,更何況她並沒有子子孫孫來前仆後繼。
她想,他願意咋地就咋地吧。
她只想在他又一次對她發生性致前能有力氣弄暈他。
她的情形非常之糟,不但傷口
45.達成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