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個大漢走過來,別院管家大急,如果真讓兩個臭男人的手沾上自家主子心尖尖上的人,那自己這條命可就妥妥的白長了。
正準備捨命護花時,一位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突然現身,她走到昭文公主前,用一種令人陶醉的悅耳聲調道:「我說公主啊,身為美人就不要做有失美人風度的事嘛,你身邊不是有一位美男麼,如果他知道了你做的事,他該多傷心啊。千萬莫要輕易辜負一顆真心,否則在這個世間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肯背負巨大壓力和一生一世的人了。」
她的話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風,在場的人誰也沒有覺得憑空冒出這麼一個人有什麼不對,好像她原本就該在這裏,她的存在就像陽光、空氣、水一樣,自然而然天經地義。
昭文公主眼中浮現些許迷濛,她想像着自己失去男子的情形,心中竟湧起無法抑制的疼痛,之前要做的事一點都不重要了,她只想儘快回到那個男子身邊。
她腳步匆匆地往回趕,一邊走一邊急切地吩咐,「快,打道回府!」
在場的人都有些蒙,流瞳指着那位出言粗鄙的婢女道:「公主,你這位侍女太沒修養了,你確定要把她留在身邊伺候?」
昭文公主隨意地掃了那位婢女一眼,道:「把她打發到外院做粗使活計,以後再也不許近身伺候。」
婢女頓時癱軟下去,被一個婆子給拎走了。
剛來沒多久的一群人不多時又呼啦啦地退了個乾淨,流瞳對那些悄悄躲在暗處的人說:「其他的人也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神諭如清風過耳,現場瞬時變得清清淨淨。
院中只剩下了流瞳和徐婧兩個人,流瞳悶悶道:「這樣真的好麼,明明該英雄救美的是另一個人。」
徐婧盈盈下拜,「多謝神使相救,讓婧免於當眾受辱。」
流瞳道:「你我有些塵緣,不必多禮,你家那口子呢?」
徐婧:「他外出公幹幾日,就是他在,我也不想讓他和公主直接對上。」
流瞳點頭,「可以理解,不過你們的事看來真的迫在眉睫了。」
其實她也很鬱悶,她很想簡單直接地跑到皇帝跟前和他「商量」一下兩對年輕人的事,但青天白日的,她若現身,免不了要驚動皇室的護脈靈神或護國國師,到時又是一番口舌,煩得很。
所以倒不如夜晚到夢境中去找,夢之國度是神魔也無法掌控的領域,她可以悄無聲息地避開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誰知,她去了幾次,每次看到的,不是翻雲覆雨就是覆雨翻雲......
她一點都不想看到那樣的場景啊!
現實版的春宮都是恨不能讓人戳瞎眼的畫面啊!
這給她心中留下了極大的陰影,她都懷疑,自己日後還能不能和男神愉快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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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進入夢中,終於脫離了那些媚叫擠壓和粗喘。
入目是一片浩瀚的林海,遠方草原廣袤,丘陵曼甸連綿起伏,河流湖泊星棋羅布,藍天、白雲、草原,林海相融相連,間或傳來野馬的嘶鳴和鳥兒的歌唱,以及三五成群的狍鹿不時從眼前奔突掠過,景象極為優美壯觀。
她混跡在幾隻野鹿中,在清澈的湖泊前飲水,遠處傳來呦呦的鹿鳴,她看見身旁的鹿都向那個方向涌去,便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
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獸越來越多,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奇異的興奮的氣息,卻在此時,周圍的草叢中突然冒出許許多多戴鹿角面具的盔甲兵士,他們佩刀執箭,手中握着特製的木哨,正是這樣的木哨把那些急於求偶的鹿和覬覦鹿的野獸吸引到了他們的包圍圈。
隨即,馬蹄聲起,獵殺開始。
野獸驚惶四竄,嘶叫與吶喊交織成一片,她在一片慌亂中向一個方向退去。
突然,「白鹿!快看,那裏有隻白鹿!」
喊叫聲傳來,緊接着是箭,如流星,如閃電,帶着破風的呼嘯,倏忽而至。
她並不想受傷,所以在盔甲兵士現身的那一刻,她就想離去,但那箭來得太快了,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就到了身前。
完全是本能的反應,她的周身凝起一層薄薄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