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沒有說話,只伸出手在夏伯龍背上推了一下,夏伯龍的身邊便向前迎了出去。
那騎馬的人頭上裹着一條布帶,身上穿的是極其普通的衣服,三兩刀砍死了逃出的人後,看見夏伯龍奔着他就來了。
夏伯龍滿口啊呀呀的亂叫,朝着那騎士便沖了上來。
那騎士哪裏知道夏伯龍是害怕才叫出來的,朝橫眉看了一眼夏伯龍,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掄起手中的鋼刀大喝一聲,夾着馬肚便向夏伯龍衝去。
夏伯龍好不容易才停住腳步,迎面看見一把鋼刀劈了過來,他急忙朝一邊閃。
那騎士手中的鋼刀只從夏伯龍胸前略過,卻沒有砍到身體,反應被馬的慣性帶了出去,朝周侗跑了過去。
周侗不閃不躲,待那張牙舞爪的騎士衝過來時,他騰空而起,竟然躍過了馬頭,一腳把那騎士從馬上踢了下來。
駿馬沒了主人,跑出一段路程便停在了路邊。
那騎士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鋼刀也不知道被甩在哪裏去了,等他反應過來,周侗便抬起了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廢物!我腳你的拳腳功夫都白教了?連個普通的馬賊都不敢打,以後還指望你幹什麼?」周侗踩着那個騎士,雙手背在後面,厲聲地對夏伯龍說道。
夏伯龍驚魂未定,一臉的窘迫,他剛才被嚇壞了,一點都沒有準備。他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衣服,竟然被那騎士的鋼刀劃破了口子。
「師父,我……我從來沒有打過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不過,還好有師父在,這些馬賊哪裏是師父的對手。」夏伯龍嬉皮笑臉地走到了周侗的身邊,伸出了兩隻手,在他的背上輕輕地敲打着。
周侗沒有理會夏伯龍,扭臉看着腳下的那個馬賊,略微鬆了一下腳上的力道,使那個憋紅臉的馬賊能夠呼吸。
那馬賊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周侗,高聲說道:「老頭,我勸你少管閒事,我們梁山的人馬就在莊子裏,你快放了我。」
「梁山?你剛才說梁山,是水泊梁山嗎?」夏伯龍吃驚地問道。
那馬賊道:「既然聽說過我們梁山的威名了,就該趁早放了我。」
「水泊梁山?哦,對哦,梁山也是北宋的。」夏伯龍自言自語地說道。
「梁山有什麼了不起的,無非是些打家劫舍的盜匪而已,有什麼威名不威名的。」周侗淡淡地說道。
「哼!我們梁山可不是隨便打家劫舍的,我們搶的都是惡霸,殺的都是貪官,我們都是江湖上的好漢!」那馬賊道。
一陣雜亂的馬蹄聲音傳了過來,從着火的莊子裏衝出了十幾個騎着馬的大漢,他們手中都拿着兵器,每個人的臉上都凶神惡煞的。當他們看見周侗腳下踩着他們的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小聲商量着什麼,便有一個騎馬的大漢跑進了莊子裏,其餘的守在莊子的出口處。
過了一會兒,一個面目俊朗,留着一掛美髯的大漢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那大漢約莫三十多歲,手裏提着一杆長槍,身上穿着一件錦衣,帶着那十幾個騎馬的大漢便沖了過來。
夏伯龍看到這陣勢,便對周侗說道:「師父,書上說了,他們都是義盜,是被人迫害之後才淪為盜賊的,他們的寨子裏還掛着一面『替天行道』的杏黃大旗。師父,你快把他放了吧,咱們結識一下樑山好漢也不枉來此走一遭啊!」
「混賬東西,我還用你教?他們這是胡作非為,和造反沒有什麼兩樣。一會兒那領頭的來了,我定要問他的罪!」周侗嚴厲地說道。
十幾匹快馬沖了過來,快接近夏伯龍和周侗的時候,便停了下來,那個領頭的騎士當即從馬鞍上滾了下來,一臉喜悅地走到了周侗面前。那領頭的騎士一見到周侗便十分高興地拜了一拜,然後說道:「師父!您怎麼會在這裏?」
「師父?你叫我師父什麼?」夏伯龍一臉的狐疑,急忙問道。
「你師父?哈哈,真是太好了,原來我們是師兄弟啊!在下河北玉麒麟盧俊義,未請教師弟姓名!」那領頭的騎士說道。
「玉玉麒麟?你你就是梁山上坐第二把交椅的盧俊義盧員外?」夏伯龍感到甚是吃驚,沒有想到在這裏遇到了盧俊義,而且還和他成了師兄弟。
0006梁山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