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野利野先的叫喊聲,梁山軍里的馬軍五虎將都面面相覷。
關勝、林沖、秦明、呼延灼、董平,哪一個不是武藝高強、騎術精湛的好漢?
野利野先揚言讓這五個人一起上來,未免也太過自大。
只是,自大不自大誰也不知道,因為所有的人都對西夏軍的將領不太了解,武藝怎麼樣,自然不足以評論。
「這廝太過狂妄,幾位哥哥在此稍歇,我先去會會他!」雙槍將董平綽着一雙長槍,雙腿用力一夾馬肚,便飛馳而出。
「賊將莫要狂妄,董平來也!」
野利野先一手長戟,一手彎刀,頭上戴着倒掛羊角的頭盔,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連環鎧,座下騎着一匹高頭大馬。他見到董平雙手也各持一件兵器,嘴角上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來的正好,我正好拿你祭旗,替我死去的部下報仇,也一解我心頭之恨。」
冷兵器時代,在戰場上,個人的武藝高低,確實不能忽視。武藝高者,一人可連殺百人而不曾受傷,武功弱者,剛衝上去就會被對方殺死。但凡練習武藝者,所選兵器也需要趁手,不然的話,會妨礙自己武藝的精進。可是多數人學習一樣兵器都很難精通,更別說雙手各持一樣兵器了。雙手持兵器的練習方式十分的艱苦和難練,因為左右手所出的招式不同,未免有點左右開弓的意思。
這就好比一手畫圓,一手畫方一樣,而且還要同時進行,如果沒有那些的能力,無論如何也練就不了兩般兵器的。最為經典的是金先生的筆下的周伯通,左右互搏術也並非是無稽之談。
董平和野利野先都是手握兩種兵器,不過董平雙手所握着的是長短都一樣的兩條長槍,而且所攻擊的套路也基本相同,左手槍只是為了彌補右手槍的攻勢不足而已。可野利野先卻不同,他一手是長兵器,一手是短兵器,這長短互相配合,所攻擊的套路各不相同,也互不妨礙,所以,野利野先在練習武術的難度上要高出董平一籌。
兩馬相交,四種兵器交織在一起,董平使出了自己平生的所學,雙槍抖動,寒光閃閃,那長槍猶如兩條長蛇一般靈活,一直圍着野利野先身側遊走。
野利野先長戟攻出,彎刀格擋,將董平來勢甚猛的幾招攻勢一一化解。
「哼!我倒你有多大本事,原來也只有如此本領!」野利野先和董平轉圈般的廝打,即使二將分開,卻也不離對方兩米,始終騎在馬上,顫抖在一起。
「這廝好生厲害,我平生所學已經盡皆使出,先前三招是我槍法中最為猛烈的三連刺,一般人能夠接住第二刺的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沒有想到這廝居然能連續接我三次三連刺!」董平一邊戰着野利野先,一邊心中緩緩地想道。
席葦平城下,林沖看到董平和野利野先大戰,眉頭緊皺,對關勝說道:「董平與那廝戰了也有十招了,那廝居然只守不攻,而董平也奈何不了他,連續三次的三連刺,均被那廝巧妙化解,看來那廝武功遠在董平之上。」
關勝心中一怔,急忙說道:「那廝非董平一人能夠取勝,秦明、呼延灼壓陣,我與林教頭前去助戰!」
五虎將身後一字排開的是梁山軍的八驃騎,他們兄弟各個都是武藝高強之人,自從結拜以後,無論是哪一個馬軍頭領,都從未遇見過敵手,今日見到野利野先,未免都大為吃驚。
花榮策馬向前走了兩步,來到了秦明的身邊,對秦明說道:「哥哥,我看那廝武藝精湛,他既然敢揚言挑戰五虎將,那你們就全部上去,如今這種情況,我軍只需勝,不許敗,跟西夏人不必講什麼江湖道義,只要能勝就行。我在這裏給兄弟們壓陣,暗中扣弓,但有危險,我便開弓射那廝。」
秦明性格暴躁,他見董平獨戰野利野先的時候,手中便很是痒痒,也想上去戰個痛快,此時聽到花榮的話,臉上一喜,掄起狼牙棒便策馬而出,並且大聲對花榮喊道:「花榮,你只管壓陣,不要隨便開弓,哥哥我今天要廝殺個痛快!」
呼延灼看了花榮一眼,嘿嘿一笑,說道:「我也去了,你和其他兄弟就在此掠陣吧!」
梁山這些結義兄弟裏面,平時沒事的時候也都各自切磋武藝,不過切磋就是切磋,與真正和敵人戰鬥不同,總是會手下留情,萬一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