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寒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可是身上的寒意即使相隔很遠,蘇以論還是感到了莫名的刺痛。
她就像是一座冰山一般,無時無刻地不在散發着寒意。
從昨天告訴蘇以寒那個消息之後,蘇以寒就沒有再說一句話,臉上也沒有再展現一絲笑容。
房間裏的幾個女傭人也是手足無措,她們根本就不敢靠近那個女子。
「以寒,你該換衣服了。」蘇以論只得硬着頭皮說道。
蘇以寒的眼睛還是沒有焦距,甚至於神色也沒有絲毫變化。
「以寒。」蘇以論剛一靠近蘇以寒,一道冰冷的眸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蘇以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他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就炸開了,一股莫名的惶恐瀰漫了他的全身。
從蘇以寒的眼中他竟然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下一刻他的瞳孔就狠狠一縮,因為他發現蘇以寒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芊芊玉手掐住了他的脖頸,把他硬生生地提了起來。
近距離地看着蘇以寒他才發現蘇以寒的眸子充斥着淡淡的血色。
「妹------妹-----。」蘇以論艱難地呼喊道。
一旁的幾個女傭人被這一幕嚇壞了,她們發出了刺耳的尖叫之聲,亡命般地朝着門外跑了過去。
在外邊守護的兩個黑衣保鏢疑惑地朝着室內看去。
當他們看到蘇以寒提着拼命掙扎的蘇以論的時候,彼此之間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駭。
他們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不妨礙他們要出手解救蘇以論。
就在一個保鏢衝到蘇以寒身邊的時候,蘇以寒眼中的厲色一閃,左手捏住了那個人的手臂,然後朝着遠處隨意一甩。
一股雄渾的力量瞬間激發,然後包裹着那個保鏢的身軀朝着牆體撞去。
砰!
那個黑衣保鏢重重地撞到了牆上,鼻子、嘴巴、耳朵里都不停地涌着鮮血。
而在爆發出着一股力量之後,蘇以寒眸中的紅芒消退了。
她把蘇以論隨手丟在了地上,然後看着白白淨淨的雙手,哈哈大笑道:「這便是力量的感覺嗎?」
蘇以論目光無比驚恐地看着蘇以寒,他扭頭看了一眼那個黑衣保鏢,才發現那個黑衣保鏢深受重創,眼看着活不成了。
另外一個黑衣保鏢一邊忙着施救,一邊朝着蘇以論大聲吼道:「快去請家庭醫生。」
「好------好------你讓那位兄弟支撐住。」蘇以論的腦袋亂鬨鬨的,他慌忙爬了起來,朝外邊跑了過去。
在蘇以寒的腦海之中響起了一個聲音,「我的好徒兒,師父給你的這份大禮如何?」
蘇以寒正要開口說話,腦海中再次響起那個聲音,「你不必開口說話,只要心中默想就可以了。」
「我現在是什麼級別?」
「武人六層。」
「修煉不是該一步一個腳印嗎?」蘇以寒雖然對修煉一知半解,可是一些常識性的東西還是懂得。
「其實從我進入你的靈魂開始,我就在潛移默化地改造你的軀體,而你目前能承受的力量也就是武人六層。」那個聲音淡淡笑道:「魔門的修煉速度本來就是最快的,如果我現在是全盛狀態的話,那麼就算把你提升到道人境也正常。」
「另外不要把我們門派與別的門派相提並論。」那個聲音繼續道:「快速提升的後遺症我們有辦法驅除。」
「那我們到底是什麼門派啊?」蘇以寒不由地好奇問道。
「當年算是最強大的二等宗門之一了,不過後來你師尊找到了一件寶物,不知怎麼消息泄露了出去,就遭到了正道幾大掌教的圍攻,你師尊就算再修為通天,最終也只能身死道消,好在老天垂憐讓我逃出了一縷靈魂。」
「那你怎麼找到我的?」
「還記得你曾經拍過一件唐伯虎的古畫嗎?我的那縷靈魂就棲身在那裏。」那個聲音苦笑道:「我原本打算繼續沉睡下去,卻不料你身上的氣息與我同源,我便從古畫之中遁入到了你的靈魂之中。」
「你到底找到了什麼寶物?」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會,才沉聲道